李裕继续道,“们如果直接离开定州,永安侯府,娄家都会受牵连,但如果们不直接离开,而是演场戏,挑起矛盾,让他们相互猜忌,将目光都放在对方身上,那们就能从中抽身,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定州,去到驻军处。”
温印微微拢眉,“什意思?”
李裕耐性道,“阿茵,无论是早前李坦借长风和东陵战事逼宫也好,还是这次东边灾荒越演越烈,甚至有流民滋事,自立为王也好,都有李恒在身后推波助澜。包括们这次来定州,李恒也直想方设法,甚至不惜切代价取性命。因为是储君,只有死,他推翻李坦才有意义。而死,他又可以反过来嫁祸给李坦,说是李坦借着让来定州看外祖母幌子,实则是为杀,然后随意找个替罪羊掩人耳目。所以,们这路回京,原本也是李恒最后机会,他也定会千方百计杀……”
温印会意,“所以,你要假借李恒之手,利用他让人刺杀你事,从中脱身?”
李裕笑笑,摇头,“不是。”
来得再迟些,兴许,她和李裕当时就已经丧命。
事后宋时遇将整个随行禁军都排查底朝天,也彻底打乱巡逻时间安排,还让最亲信得力人直轮流换班跟着李裕,在定州城时候,只要李裕外出,宋时遇定都在。因为宋时遇担心意外,也知晓行刺人手段得。
所以,李裕忽然问起行刺人,温印当然有印象,而印象深刻,还会毛骨悚然那种,仿佛眼下手臂内侧还隐隐作疼,想得起当时强弩擦过时,衣裳都破,手臂内侧也红肿片,好些时候才消退。
是真疼……
温印看向李裕,“记得。”
温印看他,他温声道,“不是假借他之手,真等他派人刺杀时候脱身,而是借他名义,自己来做。”
温印微讶。
李裕继续道,“清楚李恒在背后动作,是因为认出邵安知,也知晓邵安知同李恒关系匪浅,但李坦并不清楚。可李坦并不笨,他应当能已经察觉,在这连串事情背后都有人在推波助澜,但李坦未必清楚就是李恒。既然如此,就让他们都以为死,让李恒自己将自己推到明面上,从明面上制衡李坦;
而且,她还记得,李裕提起过,是他大哥,天家长子李恒……
李裕凑近,同早前两人商议事情时样,认真专注,“阿茵,们要演场戏中戏,做场局中局。”
温印:“……”
温印好像忽然会意些什,眸间掠过丝清亮,刚想开口问起吗,他指尖轻轻贴在她唇边,笑笑,轻声示意道,“别出声,听说。”
温印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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