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们要怎做?”幕僚问起。
邵安知沉声道,“废太子今日已经出京,只要废太子死在去定州途中,这些事就都会算在东宫头上;只要废太子死,李坦就会成为众矢之,这时主上主持大局就名正言顺。”
***
又到处落脚城镇,还是下榻驿馆。
驿馆是朝中官吏和家眷往来落脚地方,有专门侍卫值守,相对安静,也不像客栈中人多眼杂。
,茂竹公公有什话要捎带?”
内侍官道,“废太子早前是跪个昼夜,离宫时候人是昏过去,但性命无虞。原本茂竹公公想激怒永安侯,用永安侯府二小姐来挑起永安侯与东宫矛盾,并让矛盾激化,但中途贵平来。东宫很信任贵平,即便早前公公背地里做不少动作,但东宫除同贵平之间冷落几日外,仍旧信赖贵平。东宫身边要事也都是让贵平去做,所以昨日贵平出现,废太子这处,这段时日公公也暂时做不什,但东宫这处消息,公公会让送来给邵大人。”
邵安知轻声道,“有劳茂竹公公。”
“邵大人,小人告退。”内侍官循礼,而后退出去。
等内侍官离开,才有旁幕僚上前,同邵安知道,“永安侯怎这沉得住气。”
李裕虽然是废太子,但此行有禁军跟随,又有温印在,下榻在驿馆最安稳。
这两三日李裕烧虽然大致都退,也就有些低烧,但直在咳嗽,用药能好些,药性过,又
邵安知也叹道,“永安侯老谋深算,实在看不出他到底站在谁那处。”
幕僚又道,“永安侯要是未同东宫翻脸,东宫也不会让永安侯将女儿嫁给废太子。”
邵安知摇头,“不是这看,当日宫中出事,永安侯能在宫中被扣数日,还能安然无恙出来,说明李坦忌惮他。这桩婚事就是相互试探,试探对方底线,温印能嫁给废太子,也能纸和离书。只要永安侯还在,这桩婚事就是博弈,是永安侯和李坦之间博弈,要看是博弈背后,李坦和永安侯会不会站到处去。赵国公死让李坦进退两难,永安侯活得好好,就已经让他进退两难。”
幕僚叹道,“茂竹还是有些手段,赵国公死,让李坦在朝中得不少非议,只要李坦非议声越重,此事对主上越有利。”
邵安知摇头,“李坦心思深沉,不好对付,赵国公之事是他自乱阵脚,但旁事情,他哪件心中没数。前日让废太子在大殿外跪着求见天家,天家让废太子滚,这样戏码起初看来是错愕,多看几次,就会真怀疑废太子和陶家真参与谋逆,积毁销骨,众口铄金,废太子哪里还有翻身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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