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会想，如果他当时昏迷醒来
时候，离院没有温印，只有冰冷四面围墙，他眼下除
恨意，还会有什
？
兴许没有……
他揽紧她，阖眸道，“睡，阿茵。”
温印应好。
……
温印其实也知晓，李裕
提，她轻声道，“那，还是人床……”
温印话音未落，有人似泥鳅般直接转身，像早前样从身后抱着她，打消她刚说人床被子念头。
“这样暖和，阿茵，别分被子。”李裕说这句时候，温□□里还是有歉意，但很快，“你晚上还会抢。”
温印：“……”
趁她没动，李裕又靠在她颈后，同往常样，只是又换回刚才那句话，也换温和认真语气，“年关好，阿茵。”
李裕撑手起身，温印这处被子也终于被她松开。
温印看看他，牵被子角转过身去，轻声道,“睡。”
“嗯。”他也牵被子角，背对着她躺下。
两人谁也没说话，也清楚,此时说话只会更尴尬。
方才就是意外。
李裕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胡说些什,但这种尴尬场景总要说些什，最后脑子混沌，才莫名冒出‘年关好’三个字。
温印轻声,“还没到年关呢……”
突然被戳穿，李裕支吾,“
，这是提前说。”
温印看他：“……”
李裕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问道，“是不是最早说年关好个？”
李裕确实没胡说，第二日晨间要早起放鞭。
长风国中有年关要放几轮鞭炮习俗，以前在宫中，诸事都有大监照看着，父皇和他都不需要亲力亲为，他很少留意这些。
但其实长风国中世家很看重年关习俗，譬如永安侯府，从卯时起
他还是埋首在她颈后，说完之后，便没再出声。
温印指尖微顿，轻声道，“睡吧，不是明日晨间还要放鞭吗？”
他轻嗯声。
这次揽着她时候，心里有些东西在点点融化。
这里很好，她很好。
两人在闹腾着抢被子,李裕不小心滑倒，而温印正好转身，两人位置正好对上,谁也不是特意……
只要不提,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两人心中都如是想。
只是很快,两人背后都开始漏风，漏风就会冷，暖意也会慢慢散开，但此时两人谁都不好开口，尤其是李裕。
但终于，李裕忍不住，“阿茵，漏风。”
温印如实道,“黎妈刚才也说。”
李裕：“……”
“那,黎妈不厚道。”李裕也不知道自己在语无伦次什,尤其是到这句。
温印轻声道，“你起来……”
李裕才忽然回过神来，他还扣在她身上，方才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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