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就让安润去添置衣裳,告诉韩渠将醉月楼买下来同丁胜接头。
年关将近,不少人急用银子,所以大宗生意买卖很多都是在腊月完成,这个时候盘下醉月楼并不起眼。
温□□中想着事情,便也没留意起身后锦帐忘放下,便已经开始在屏风这处宽衣。
李裕愣住……
这幕他早前看过,但,但那个时候他才从昏迷中醒来,脑海里还浑浑噩噩都是边关厮杀场景,看到,也只是过眼,事后才隐约想起
李裕也配合得佯装睡着没醒。
温印起身时,回头看看他,见他还安稳睡着。
温印想想,又将她方才盖着两床被子部分裹裹,卷个形状,再将他手搭在上面,这样,他能像之前手搭在她腰上样。
等安置好他爪子,温印才撩起锦帐,俯身穿鞋。
李裕偷偷睁眼,看看温印背影。
侯府嫡女,身边不可能只有个黎妈,他甚至想过是不是李坦存旁心思,所以只让她身边跟个黎妈来离院伺候。
昨日才知道,是京中催得急,她同黎妈先上路,她还有堆东西在定州,这些丫鬟晚十日左右抵京。
早前只有黎妈和元宝,铜钱,昨天忽然来好几人,他只见安润,但这声音不是安润。
屏风后是清维。
温印听到清维声音,缓缓睁眼,拂晓时候才睡,眼下还有些困,但又想起今日还有不少事,睁眼都这个时候。
温印,其实是个温和、细致,又耐性人,但凶起来时候,又字字句句正中下怀……
见她穿好鞋准备起身,李裕再次闭眼,温印回头,果真见他还睡着,没再想他事。
从刚才起,温□□中就在合计昨晚说起醉月楼和丁胜事。眼下安润和清维几人回来,不用每次都让韩渠冒险来离院这处露面。
她早前让韩渠将霓裳坊和琉璃坊买下来。霓裳坊是京中有名成衣店,琉璃坊是首饰作坊,两家有百年历史,早前东家几经转手,但店面直在。
眼下已经是腊月,年关总要添新衣,新首饰,同韩渠之间传递消息,不用像早前样捉襟见肘,会容易很多。
身后人应当还没醒,温印怕清维吵醒他,轻声道,“知道,换身衣裳出来。”
清维撩起帘栊出屋中。
温印又阖眸眯些许,然后点点清醒。
李裕还病着,昨晚她鲜有没卷被子,他应当睡得很舒服,那让他多睡会儿,别吵醒他。
他手还环在她腰间,温印伸手,尝试着将他爪子点点从她身前拿开,动作很轻,怕他醒。等他手拿开,温印又点点往前挪开,尽量别吵醒他,睡得这亲近,醒大家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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