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妈怔住。
温印继续道,“祖母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起来坏,未必就真是坏事。快到京中,到处都是耳目,切记言多必失。”
黎妈木讷点头。
这些时日在路上,黎妈直觉得二小姐同早前有些不同,眼下,她终于想起二小姐是哪里不同。
二小姐是老夫人手教养大,在京中时候便大方端庄,是京中贵女典范。
黎妈应好。
温印说完,又重新低头翻着手中书册打发时间。
看着二小姐这幅清冷模样,黎妈眼眶有些发红,“好好,怎就摊上这样事……老奴听说病榻上人都快死,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这不是将人往火坑里推吗?”
温印指尖微滞,低声提醒,“黎妈,隔墙有耳,这还没墙呢,外面都是人……”
黎妈时糊涂,连忙噤声,只是眼中再度氤氲。
曰冲喜,实则是拿永安侯府在朝中杀鸡儆猴,也彰显对废太子李裕宽宏大度,以此堵住朝中悠悠众口。
不止如此。
李裕母亲很早便过世,十月二十三是李裕母亲忌日……
什样恶毒用心,才会专程挑李裕母亲忌日当天,让病榻上李裕大婚?
李坦心胸狭窄,容不下人。
这两
二小姐是她看着长大,是主仆,也亲厚。如今除眼睁睁看着离京中越来越近,她却什事都做不……
黎妈眼中泪光闪烁。
温印放下书册,从袖中拿出手帕递给黎妈,“别哭,黎妈。”
黎妈看她,“二小姐……”
温印温声道,“如果哭有用,这路就不会有这多白骨。”
他想要看到,无非早前让他不如意人,如今各个不如意。
这样人,有心术,有手段,却少帝王气度,即便日后登基,皇位也未必能坐得长久……
温印思绪间,黎妈已折回马车。
不过片刻功夫,黎妈脸已经冻得通红,脚上也都湿透,大雪痕迹没过黎妈膝盖处。上马车许久,黎妈都未缓过来,面搓着手,面微微颤着声音,朝温印说道,“马车陷进雪坑里,官道上雪太大,根本看不清路,就算真有办法将马车从雪坑里推出来,只怕也过不时半刻,马车又会陷入另外雪坑里。瞅着模样,他们是光想着回京交差,方才还真打算问问小姐意思,想让小姐跟着下马车,同他们道走这段路。老奴方才按小姐说同他们说,路上雪那厚,小姐怕冷,下不马车,也走不,若是小姐染风寒,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眼下倒是没人吭声……”
温印颔首,看向黎妈时又柔声道,“鞋袜都湿,先就着碳火烤干,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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