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笑笑,铅笔夹在指根处,把吉他横在两个人身上,不插电,
邱声闷笑,揪把闻又夏腰侧:“闻夏你怎那迷信啊!”
他要睡觉,但闻又夏缠着他聊天。
每次事后耳鬓厮磨是闻又夏定不会放过,话题无聊到犯困。邱声刚开始觉得这样黏人闻又夏很少见也很可爱,次数多有点不耐烦,问他,“你平时话那少是攒到这种时候说吗”,闻又夏毫不忸怩地坦然承认。
“因为爱你啊,跟别人没那多说。”
邱声顿时哑口无言,因自己到底是他生命中最特别那个人而心满意足。于是之后每次,邱声被他抱着在深夜、清晨或者闷热下午讲悄悄话,无论多累。
理由是邱声看见他对录音棚新来女助手聊天时笑,当天下午本就录音不太顺利,这下找到出气口——究其原因,倒不真特别吃醋。闻又夏当然莫名其妙,但也不是两次,他吵架从来吵不过邱声,将人把按住想用老规矩解决,却突然被音源线缠住手。
好在他们吵架向开始得兴师动众、结束得缠绵悱恻,等偃旗息鼓就能短暂和解。
雨声渐大,砸穿水泥石板似不死不休,邱声自觉地缩进闻又夏怀抱。
“有点痛。”他委屈地诉苦,不敢平躺,避开直接接触床单,“你怎那用力。”
闻又夏很想说还不是你直缠着,他知道这话说出来邱声又要无理取闹,只好“唔”声:“那下次你还自己来?”
就像现在,外面风雨大作,室内安稳平和。
闻又夏搂着他,另只手摊开只开个头简谱,哼唱几遍后继续流畅地往下写,同时还能兼顾聊天:“觉得这里可以转个调。”
“转。”邱声看眼,调侃他,“你最近灵感非常多嘛。”
“和你起就多。”
“最早还跟说不爱写歌。”邱声说,“现在呢?写词你就要写曲,写曲那你就要编曲,名字写不上结婚证写上专辑是吗?”
“不要。”邱声开始玩他手指,用膝盖蹭闻又夏。
他有意到处撩火,但刚才那场实在有点过,现在稍微幅度大点某个地方就开始叫嚣着难受,警告他不要乱搞。邱声喝热水肠胃里舒服点,蜷在闻又夏身边,把床单又揉得凌乱,眼皮开始沉重。
闻又夏下下地摸他后颈,他纹身,半晌邱声都差不多要睡着,闻又夏却突然拍拍他:“明天晚上Julie请客,要去吧?”
“去。”邱声闭着眼,因为疲倦说话也老吞字听不清楚,“她好歹算半个姐姐,这次出国不定什时候才能回来,就见最后面……”
“当着人别这说,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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