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个深夜,他们结束在livehouse演出,邱声偏过头看闻又夏走在身边。他在这刻
而他又不太样,他可以稍微肆无忌惮些。
他能抱闻又夏,坐他车,玩他贝斯和耳机,用不容反驳语气说“你今天来学校接然后们再去演出现场”。他能把不爱吃苦瓜夹给闻又夏吃,打不开可乐瓶塞给闻又夏,他不想回学校,就拉着闻又夏在校门口直聊天。
他能在自己每首歌里打上重重“闻又夏式”痕迹,像践行着他未说出口,将他们共同创作过东西永远留存。
某天卢宁阴阳怪气:“闻夏,他那个破玉书堂有什好帮着背,帮拿个擦片呗。”
闻又夏动不动:“你自己拿。”
往闻又夏床底下堆。闻又夏对邱声仿佛有无尽容忍度,他们打破原本保持社交距离,尽管很多信息没有互通,在外人面前,却俨然不分彼此。
只是邱声知道,这还不够。
他还不够解闻又夏。
他只知道闻又夏好像有个退休中学老师爷爷,还有个弟弟,但他们从来没见过面,闻又夏搬出来后甚至长时间地不回家,即使他家距离林荫大道坐公交也就十来站,骑机车话,可能只要半个小时。
还有其他,比如闻又夏语焉不详地无意中提起演出费“拿给家人治病”。
从那天以后邱声再理直气壮让他帮忙时,隐隐会自作多情地想,闻又夏也许、大概、可能有那点不排斥他,纵容他,宠爱他。
他在这种“不排斥、纵容、宠爱”中获得巨大安全感。
如果继续保持状态,也许某天,他们会躺在起时情不自禁地擦枪走火,然后心照不宣地将关系从精神相伴上升到肉体。可能不告诉乐队成员,在别人面前依旧是亲密拍档,也不认真地说爱,直到消磨掉感情后又默契地结束。
那样就和恋爱没区别,或许仅仅缺少仪式。
但邱声不喜欢“切尽在不言中”。
邱声疑惑着为什他不回家却要定期给“爷爷”和“弟弟”打钱,但这些都不影响邱声爱他,越来越近地爱他。
他毫不怀疑对闻又夏爱够不够纯粹,理解和爱是两回事,爱不讲原则。
所有分歧、矛盾、差异也许会定程度影响他们彼此包容与妥协进程,也许会让他们受伤,但都不会让他放弃爱闻又夏。
而且邱声觉得闻又夏知道,毕竟他没打算隐藏。
他和那些在台下冲闻又夏喊“不准往灯光照不到地方躲”乐迷没什区别,目光都总在闻又夏身上,被他不经意间举动牵引着全身神经,迟早训练出条件反射,阅读闻又夏每个细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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