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花丛中盏矮矮灯照亮闻又夏小半张脸。
“好吧,有,想和你多呆会儿。所以你刚才说不去医院,其实还……还挺高兴。”邱声随便坐在长椅上,背后不远处,他隐约能听见有情侣依偎在起小声交谈,这令他迅速地开始脸红。
他总以为他和闻又夏也是那些情侣中员。
“闻夏,你也坐。”邱声朝旁边移。
闻又夏却没应声坐下,他仍站在最近那盏灯边,左半边衣服都被照成温暖颜色。他没说话,邱声就不勉强,两只手抓着衬衫边角,把扣子粒粒地扣上,像在等闻又夏有点什动作。
他们绕着喷水池走圈,前方有岔路,向左就是闻又夏打工奶茶店,向右则是小树林,灯光昏暗,长椅之间距离很远,每张都坐着人。
想想,邱声往小树林拐去。
岔路连接岔路,他不太懂具体方向,就往人少地方钻。身后闻又夏脚步不疾不徐,走出十来米,樟树清香味膨胀,四面八方地涌来。
脚步声停,邱声听见闻又夏清清嗓子。
“你好像有话要对说。”
再往前步。
路灯下,秋风掠过树梢,柏油马路叶影斑驳地摇晃。
公交车门关闭,随着声汽笛般响动,它缓慢开走。
“不去吗?医院。”邱声提醒。
闻又夏问他:“要不要到附近走走?”
“琴盒不好放。”闻又夏如他愿地说,“站着听,样。”
“好吧,那就样。”邱声好耐性地对他妥
“没有。”
闻又夏看向他。
灯光太暗,邱声却觉得闻又夏在笑着、无声地反问他:“真没有吗?”
这错觉混杂着草木香味让他迅速地心猿意马——闻又夏是不是猜到什?也对,他们对彼此从来都很解,闻又夏未必不知道自己冲动。
如果他都猜到,再说“没有”似乎就太矫情。
秋日白昼晴朗,入夜后,天空有那十几二十分钟会是很漂亮深蓝。没有云,也没有星月,像块高饱和度蓝布,被黑暗缓慢晕开。
邱声和闻又夏莫名其妙走到鲜花公园。
意识到这点时,邱声有些不舒服,可他很快安慰自己:与其猜闻又夏故意,不如说他们吃饭地方来这里很方便,过两条街就到。
公园儿童乐园晚上只开到八点,临近散场,商业街生意欠佳,卖夜宵小贩趁机捞金,把小推车挪到公园最边上招徕顾客。跳广场舞大妈在最宽敞中心地带,而其余角落树叶茂密,成情侣幽会最佳场所。
个月内,这是邱声第20次来鲜花公园,但他要养成那个习惯已经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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