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半掩着房门,卡尔来到那搂抱着自己孩子母亲面前,他朝前躬身,将手杖略微朝身后藏去。
这样做法或许与教会猎人身份并不符合,事实证明也确如此,还没等卡尔说出话来,那妇人便已经因为恐惧和害怕匍匐在地上,连同那孩子,也被她强行按在地上,两人额头紧贴着地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于是卡尔苦笑着直起身来,问道:“受伤?”
妇人身体顿顿,随后她便疯狂地摇头,整个过程,头都没有抬起过,仿佛只要卡尔站在那里,她就会直保持着这样动作。
他知道自己不适合来处理这样事情,抛开兽化病来说,自己恐怕就是这个家庭刽子手,以这样身份来表达关心与同情可以说是无比别扭。
兽化病患者们大都拥有极强生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够从致命创伤下存活下来。
手杖强有力穿刺将患者动作打断,这具身体就这挂在手杖之上,卡尔能够看见对方那已经失去神采眼睛,那溃散,如同分裂水银般眼瞳呈现出黯淡黄色。
卡尔向不喜欢去直视这些兽化患者眼睛。
作为拜尔金沃斯学生,卡尔对“眼睛”始终抱着最高尊敬。
他将视线从那被混沌与迷茫充斥兽化眼瞳上移开,同时用力地把手杖从尸体胸口抽出,失去支撑尸骸倒在地上,却是没有发出太响声音。
“地上那些药沾血,不要再用。”,卡尔留下句话后,便迅速地离开屋子,随后,他从腰间取出个精美铃铛,轻轻地摇动下。
“咚!”
响起却并非悦耳铃铛声,而是浑厚且沉重钟声。
“咚!”
“咚!”
没有理会房屋内传来哭声,卡尔弯下腰查看下尸体情况,死者几乎具备兽化所有症状,除皮肤被毛发覆盖,眼瞳发生异变外,其牙齿也变得参差不齐,不仅如此,死者身体更是呈现出种异常轻盈——兽化可能会导致患者内脏腐朽甚至消失,以至于最后,患者将彻底变成空壳。
兽性空壳。
地上散落着不少白色药片,很显然,在这患者还具有最后丝神志时,他正在试图服下这种他视为救命稻草药片。
这些药片用于缓解某种血液发青症状,这种病状在亚楠很常见,在教会成员眼里,它们被视为兽化前兆,或许在早期,这样药片能够起到显著缓解作用……但是当病症真正爆发,它们便再也发挥不出任何功效。
“真只是心理安慰而已。”,卡尔如是想着,便抬腿跨过地上尸体,走向房屋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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