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景:“……”
“别让怀疑你跟那两个丢人现眼玩意儿样,不知天高地厚。”
季父只说完这句,就像刚刚那个摔门而走人,如出辙地断然挂掉电话。
阵急促嘟嘟声中,季明景五指死命攥住手机。
如果说母亲刚刚指桑骂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现在父亲威胁就是在将他往绝路上逼。
“你明明条件又不差,怎可能没有朋友?”
“点有好感都没有吗?”
“这绝不可能,除非你有问题。”
这就是他那个明明保守固执母亲,只不过因为没法拉下脸来直接问出,“你该不会是同性恋?”所以除这个问题以外所有擦边球,都能被拷问到。
季明景有时候想,他要不干脆说,他那方面真有问题?他甚至还琢磨过,有没有能让男人性冷淡药?
诉他们他再也不想演戏。
季明景现在忆,或许那句话就是个暗语,他不是不想演戏,他是不想在他们面前“演戏”,更是想用这点小小挣扎,替代另场不可能打赢战争。
可惜就这点挣扎最后也只维持到大学毕业,他还是进演艺圈。
因为他在走投无路之后发现,去各地方进组拍戏,将是他唯能短暂摆脱父母控制机会。
再后来他挣点钱,买房子搬出去住,并为让父母接受谎称那是提前准备婚房。
他突然无比抵触甚至惧怕明天到来,可现在暗夜沉沉,四周片寂静,旋在室内时钟秒针滴答,被无限放大,好像个扭曲黑洞,点点吞噬季明景濒临破碎意识。
他猛地伸手去够到自己包,动作有些混乱地从里面夹层摸出个
但估计真要那样,他母亲就该天天跟在他边监督他吃药治疗吧。
季明景无声地捂住脸,转头摁灭床灯,直接和衣拉过被角。
他想睡,手机在这时持续地震动起来。
他以为是经纪人,看也没看便拿起接通,那头传来是中年男人克制而冷漠嗓音。
“明天晚上六点相亲,你妈跟说。”
他本来要买在更大城市,索性彻底远离,但父母提出他反正跟组都是要各地跑,房子买在老家还能帮助照顾。
他们用意很明显,往后季明景也是要在家乡找个知根知底媳妇,就在他们眼里底下,所以没必要去外地。
季明景只得将房子买在老家市内,他不常在家,即便如此母亲也有理时时过来。
她表面上说是为帮他收拾家里,偶尔晾晒被褥,但季明景万万没想到,母亲竟然还成侦探,通过家里蛛丝马迹侦察他有没有带过人家。
当发现没有后,她第反应竟然不是儿子洁自好,而是儿子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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