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训练有素,还带着手铐。骚乱得快去得也快,大家都以为是便衣执行公务,议论过后心有余悸地散。
但闻礼知道,那并不是真正港市警察,不过也只有他们才能将邵桐带离国内,这也是他引邵桐到港市原,他曾经仇家对头抑或法国警方,随便哪边对他
邵桐轻哼,倒似全不在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他居然像想起什,从购物袋里拿出块包装精美手表,“你得正好,看看这手表,明景哥会不会喜欢,觉得很好看。”
闻礼皱眉,警惕地望向那只盒子,当发现他真只是打开,自满足似端详那块手表时,他觉得邵桐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而他对季明景称呼,他提及他时那种表情,连闻礼都觉得生不适。
“曾想过留他命。”邵桐却突然自顾自又说话,手指在包装盒上轻轻摩挲,“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招惹看上人。”
果然,闻礼心里道。像邵桐这样从泥沼里爬出人,被季明景吸引其实并不奇怪。
见到闻礼出现,似乎并不怎惊讶,还笑嘻嘻地同他打招呼,“闻总,真巧啊。”
闻礼没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你不认识玟,不知道是他救你吗?”
听到这句问话,邵桐脸上笑容持续扩大,两手七八个高档购物袋晃荡着,悠然道,“当然认得他,印象深刻。”
“那你为什还要害他?”
“为讨厌呗。”邵桐倨傲地扬起巴,“他是救,所以更加讨厌他。”
但他骨子里自卑又自傲,所以才愈发看着斯光明,对比出自己黑暗,更嫉妒生出怨恨,随随便便把人命放在刀尖上试探,甚至现在还存有害人念头,真就是作死到定境界。
闻礼早已不想这种人再牵扯,但他必须确认筹划每步都进展到位,还在耐心等待。
邵桐则好像彻底忘闻礼存在,他目光落在手表表面上,秒针滴滴答答走着,在偌大商场里旁若无人,像独看爱侣般注视时间流逝。
直到周围隐约传吵杂脚步声。
闻礼默然随人群退后,看几个男人过,二话不说将邵桐按在地上,然后他没怎挣扎就被带走。
他抬起手,垂眸欣赏自己腕上新买精致链子,宛如朋友闲聊般说,“如果你被人看见那凄惨样子,你会不会也想挖那个人眼睛?”
“……”若不是在商场,闻礼恐怕邵桐现在已经没命在。
而邵桐依旧言笑晏晏,甚至挑眉看他,对于闻礼眼里杀气置若罔闻,“怎?这就急?可什都还没得及做呢。”
闻礼只道,“不必激,你没机会。”
虽然关心则乱,但他还不至于不智到为个人渣脏自己手,恶有恶报,他要做不过是亲眼见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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