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却道,“里面数据更贵。”
“难道你都没有备份吗?”
“所以你觉得连个电脑也摔不起吗?”
文斯噗嗤笑,“们俩这是什弱智对话?逻辑都不通……”他叹气,“睡傻也就罢,你怎也跟着傻?”
“……”闻礼看着他,“是傻。”
这次是要将他揉进骨血般,很久很久都没能撒开手。
闻立民来过,到晚上被姐弟俩劝走回去休息。
父亲刚才和文斯说话,闻礼就在旁处理工作,等他走,闻礼便靠床挨文斯坐着,把笔电放在腿上,今天工作还差个收尾。
他已经很习惯,文斯昏迷时候,他就是这直在医院办公,有时候敲着敲着字,右手会像有自己意识,往旁边碰碰文斯手或者脸。
而现在这个小秘密,被发现。
桌上水杯。
刚想问文斯要不要喝水,才想起这是他自己杯子,这些天来文斯饮食直用鼻饲管。
总之就是看遍切能看事物,关注所有该关注东西,却就是……没有看文斯。
闻礼最后拿出手机来,“忘跟爸爸说。”
文斯就默默地等他拨出电话,听到他说,“爸,姐醒……”这句音调听着隐约发颤,让文斯心里微微地抽。
他抱住文斯,将下巴搁在他肩膀。
这次胡茬是真挺硬,文斯隔着病号服都能感觉到那种刺刺感觉,闻礼应该很久没刮胡子。
从前商界精英、青年才俊,文斯今天睁开眼看到,就想着,他怎能变得这憔悴?
“不仅傻,还丑。”文斯像个忧心弟弟
文斯正在看闻礼电脑上字,手指就被轻轻地碰下,他垂眸看向正在“作案”那只手,眼里流露出笑意。
闻礼也意识到,再看文斯笑得那样子,不由自主就揽过人在额头上亲下。
“你就笑话吧。”
文斯哪能真笑话他啊,只是在这个温馨场合下,煞煞风景罢。
“你电脑,要掉下去。”闻礼现在侧身亲他,腿上电脑呈倾斜状态,摇摇欲坠,“那个看起来挺贵……”文斯好心提醒。
闻礼打开免提,文斯刚喊声“爸”,那边男人就激动得又哭又笑,文斯也禁不住红眼眶。
而直到这时,闻礼仿佛才看住文斯,他细细地听他和父亲说话,见他嘴唇开始有些许微薄血色,他头发长得略长,他好像更瘦……
他是真,回来。
闻礼眼睛眨眨,白眼球里瞬充斥上明显红血丝,虽然极其想要努力压抑,却感到从眼睛到喉咙到心脏都是又酸又恸。
直至电话放下,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他又次用力抱紧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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