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斯眼中刹那间片迷离。
这个答案明明是期待中,对他最有利,但不知为什,心情竟更加沉重,宛如千斤巨石压在上面,换不上来气,逼得他只能张口艰难地呼吸。
多想说声“谢谢爸”,却发现根本开不这个口。
谢谢?太可笑,也太气人。
在父亲看来,闻礼什都不知道,自己却是什都知道,跟弟弟假装情侣,就算有多正当理由,至少也不该瞒他,真要商量好做这件事,难道不该跟对方先说清楚吗?
可如果说,后面无论哪条线,剧情还能正常进行下去吗?剧情进行不下去,他只有死路条。
“不想让他知道其实是男生…………还没想好以后……爸,求您……”
文斯知道自己说这种话很卑劣,他利用原主“跨性别者”身份,在戳父亲心里软肋,但他只能艰难地从牙齿缝里挤出违心话语。
就算他是贪生怕死吧——
个比最锋锐利刃还要严厉“骗”字,让文斯面色忽红忽白,最后煞白片。
他又何尝没想过?
可他却只能咬紧牙关,“爸,们是因为被人陷害,所以不得不假装是……”
“假装?”闻立民反问,他看网上,算是知道杨冬冬那件事情来龙去脉,但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走到现在这步。
可是闻礼官宣他也看到,那孩子,句句都像是肺腑之言。
他自己犯错,不仅拉父亲下水,还要假惺惺地感谢他。
闻立民看出来,看出文斯在自责,他痛苦和挣扎都没能掩饰得很好,让他纵有千般责
“恳请您,先不要告诉闻礼,这件事责任全都在,等问题彻底解决……会和他坦白……”
话到最后,文斯已经说不出来。
前几天那个失控晚上,仿佛还历历在目,文斯下意识咽咽,抿紧唇心乱如麻。
因为这个明显“过分”请求,书房内陷入难言死寂。
许久许久,久到文斯以为闻立民或许是对自己敢做不敢当已经失望至极,他才终于叹息着说出四个字,“爸答应你。”
而文斯生怕父亲不信,“真是假装,们商量好,等到合适时机,就会宣布和平分手。”
“……”闻立民震惊地看着文斯,面色愈发沉重。
显然文斯还不知道闻礼已经和闻立民说起过“文玟”事,这段关系两端是如此明显不对等,在闻礼那里,他表达明明是——“他们已经定下来”。
“思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闻立民沉痛道,但也不相信自己孩子会出于恶意去欺骗他弟弟。
“爸,知道很过分,但不能告诉闻礼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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