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流理台上十指交缠,肌肤温度将冰凉砖面晕出层蒙蒙影子,整个空间都是灼热。
男人嗓音暗哑,字顿,“那样也好。”
“你这人……唔……”不讲道理。
可文斯永远不会知道,某位腹黑霸总心里想是,要什道理呢?感冒,哥哥就能陪他起待在家里,不用和那个摆明是想勾引人小绿茶女主角拍戏。
就这简单。
话音才落,安静厨房陡然阵乱响,好像连续有什东西掉在地上,发出骨碌碌金属声,不过才几秒,那声音就没。
文斯打不过闻礼。想逃,可惜已经不可能逃得掉。
晨曦如幕,扇磨砂门隔开里外,光线被窗户折射,缕缕束束,落在地上变成圈圈光斑。
跳跃空气里轻尘飞舞,好似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牵扯攀缠。
随着时间推移,它们变幻大小、形状、位置……如同这个城市里每天都在擦肩而过人和事,谁也不会注意到,某扇窗内,这属于两个人世界。
作温柔,却又仿佛在霸道地划定地盘。
文斯缩着脖子躲他,“会传染,你现在不怕?”
是姐姐就怕,是哥哥就不怕?什强盗逻辑。
闻礼却贴得他更近,将文斯整个人圈在自己势力范围里,挤出最后丝零星空气。
他说,“你告诉,热伤风不传染。”
哦对,需要补充点,他其实根本就没生病,至于为什早上会突然发烧,那都是跟戏精哥哥学,拍脸红戏小窍门之,热毛巾捂脸而已。
更何况,到底生没生病,难道体力不足以充分证明吗?
两个小时过去,趴在床上浑身散架似文斯,被人圈在怀里昏昏欲睡,筋疲力尽。
而从那后,他最怕听到句话大概就是那句——
“哥哥,感冒。”
“喂,大早上……这里是厨房……”
“刷牙,也洗澡。”
来往抗议和狡辩里,夹杂着愈渐紊乱呼吸。
文斯不知气得还是怎样,断断续续说不完整话,原来这才是刷牙洗脸洗澡洗头真正意图,他明白得太晚。
“你别……真会感冒……”勉强发出声呜咽,又被尽数捕捉。
文斯被噎下,又有点好笑,“你就确定你是热伤风?”
闻礼埋首在他脖间,懒懒道,“昨晚出很多汗,又吹空调,不是热伤风是什?”
“那怎——”
文斯刚要反驳,飘远理智及时回笼,紧急刹车,才下几分热度脸倏忽红到脖子根。被扯得半垮领子后,那颗痣也依稀跟着红透。
可闻礼抬眸看他,低笑着指出,“有在上面替你挡着,空调当然吹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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