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对赵婕说,阿姨,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但总觉得这种话不必说,所以时烨对着盛卫军的牌位,在心里承诺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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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这孩子浑浑噩噩的……唉,说起来让你笑话,这孩子看着脾气好,但特别犟,以前就很孤僻,不喜欢跟别人说话。我们说大地是普通家庭,我也就是普通的母亲,换成任何一个妈妈,听到自家小孩要千里迢迢跑去北京玩什么音乐,还要找一个男人,一下子……肯定不能接受的。小时,你能理解我吗?我总怕你多想,觉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但有些事情,你也别怪我。”赵婕叹了口气,“他喜欢你,我觉得跟你在一起以后人开朗很多,也成熟很多,我要感谢你的。我觉得你心眼好,人也稳妥,所以今年我也跟你把这话说了,你别多想……小时,你家里不管你,以后我管你。咱们算是结个善缘,就算以后你跟盛夏……”
时烨听到这里打断了赵婕:“我一辈子就谈一次恋爱。”
赵婕看着时烨,笑了,“这样啊,好巧,我也是。”
那一刻时烨想到的是,之前盛夏对自己说过,他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按照当地风俗,赵婕让他认过很多当地身体硬朗已经‘命好’的人当过干爹干妈。当时盛夏说:多几个父母,在本地人眼里,是多一份福气。
时烨突然说了一句:“阿姨,我想给你写首歌。”
赵婕扑哧一身笑出来:“哎呀,行了,怪不好意思的。”
她说完,把手里东西都放了下来,把时烨带到了里屋盛夏爸爸的牌位前。
她指了指地上的蒲团,对时烨道:“小时,你要是觉得我说的能接受,就来跟盛夏爸爸问个好吧。”
时烨走过去,跪了下来,对着盛卫军的牌位和骨灰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