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是真烧糊涂。他晕晕乎乎,又说句:“——你让去找他吧。”
时烨没忍住狠狠捏下盛夏手。他忍半天,才低声说:“你要找谁?睡你觉,别说话。”
盛夏直在说胡话,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
时烨额角青筋直跳。他心不在焉地应,到后面就不回答盛夏,就看着对方发呆。
这四年,时烨觉得自己可能从来没有走出过那个夏天,也没有走出过盛夏看自己眼神。他其实很少去回忆细节,回忆大理那段日子……明明不长,也就几个星期,更不是什不得人,怎就忘不掉?扯淡。
直攥着被子手指根根掰开,捏在手里,很不耐烦地说句:“你妈不在,不要讲话,好好睡觉。”
“……”牛小俊看着盛夏脖子触目惊心吻痕,只觉得这是什破事儿啊,“真想开个号去网上黑你,时爷……你让怎说你啊?之前说,个乐队,你何必弄得这样难看?这不是你做事风格啊!”
牛小俊没有机会继续口吐芬芳,医生来找,他只能跟着出去听注意事项。等房间终于静下来,时烨才有空叹口气。
这小孩身体真不太好。
不过身体再好也熬不住时烨这折腾。做太多次,又喝太多酒,之后时烨抱着他去洗个澡,出来时候盛夏就直在发抖,直往时烨怀里缩。那时候时烨发现有点不对,但他还在气头上,就把醉得人事不省盛夏往床上丢,出门买饭和消炎药。结果回来以后看,盛夏浑身烫得不像话,发烧。
回北京以后他强迫自己工作,给自己洗脑说不喜欢男人,把自己关起来写歌练琴,次次喝醉。他边庆幸自己大概只是鬼迷心窍怎可能真喜欢上个男人,边开始疯狂地写跟夏天有关歌,写张撕张,写次喝醉次,烦不胜烦。
他用四年时间证明自己败涂地,承认自己输,忘不,只能圈在过去里面画地为牢,但固执地不回头,跟自己死磕。
四年时间让他接受个事实;居然真
时烨看着盛夏,低声自语句:“咱俩不合适。你看这欠,这混蛋,你还不躲远点。”
盛夏不知道梦到什,直迷迷糊糊地重复:“你让去北京吧。”
他掌心有汗,时烨掌心也有,手掌就黏黏地贴在起。
时烨揉着他们手里汗,心想光阴荏苒,自己居然没有任何长进,这几年吃亏都喂狗,都奔三张人,居然还捏着人家手发呆,明明肚子烦,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时烨清清嗓子,皱着眉,用哄小孩语调回盛夏:“你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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