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没想到方牧也居然对睡两头这件事也在耿耿于怀，他认命地抓起床尾
枕头放到床头，拉开被子躺
进去，叹口气：“这样行吧？”
“行。”小狗极易满足且好哄，他吸吸鼻子，把被子往上拉拉，还拍拍秦弋胸口被子，说，“哥哥，可以关灯。”
秦弋伸手关灯，又顺手在
方牧也闭着眼，脸上都是泪水，睫毛被浸得湿湿，
簇簇地沾在眼下，鼻子有点红，抿着嘴不吭声，耳朵在轻轻地抖动，尾巴都蜷缩起来。
估计是从秦弋说完话以后就开始哭，难为他默默哭好几分钟没出声。
“因为
说不喜欢你所以哭？”秦弋单手把方牧也双手按住，腾出只手去帮他抹脸，“眼睛睁开，说话。”
方牧也抽泣着慢慢把眼睛睁开，黑白分明大眼睛湿透，红红，看过来时候，漆黑潮湿，委屈得要命。
太造孽，秦弋暗叹，小孩好难养，句话说错就要难过，关键是你还不能跟他置气，因为这证明他在心里把你看得很重，不然也不会因为句“不喜欢”就委屈巴巴地哭起来。
声：“方牧也？”
“嗯。”方牧也立刻乖乖地应声，虽然只是声语气词，但是秦弋还是抓到他声音里颤哑，微微发抖哭腔。
“你哭？”秦弋问。
“没有。”方牧也似乎是把脑袋蒙到被子里，声音模糊，“没有哭。”
怎
办，该不该配合你表演假装没听到你哭腔？
“不喜欢……”方牧也抽噎着，胸口抖抖，“不喜欢，还要带回家，哥哥你……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秦弋愣下，他以为方牧也是认为自己不被喜欢才哭，没想到他居然是因为觉得秦弋可能不高兴所以哭？
秦弋就差在心里念佛经，他觉着自己罪大恶极。
“没有不开心。”秦弋松手，帮方牧也盖好被子，“挺好，你可以放心。”
“那哥哥……为什要睡在，那边。”方牧也擦擦眼睛，指指身旁，声音里全是鼻音，“这里，也可以睡。”
秦弋坐起身，隔着被子拍拍方牧也腿：“你为什哭？”
“没有哭。”方牧也把脑袋埋得更深，声音更闷，“没有。”
秦弋下床打开灯，去扯方牧也被子：“把脸露出来，检查下。”
“没有哭，哥哥，没有哭……”方牧也抓着被子捂着脸，“你睡觉，明天，还要起床……”
秦弋没跟他再废话，把拉开被子，方牧也被光亮刺眼，再加上脸上有泪，他立刻又用手去挡脸，结果半路被秦弋抓住手，怕他眼睛难受，秦弋还特意往他那边俯俯身，挡住上方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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