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到片惊恐表情,秦弋满意地直起身,正好方牧也从床底下爬出来,他头发有点乱,手里捏着个小布包,说:“找到,你刚刚,说什?”
“没什。”秦弋两手插袋,“找到就走吧,以后再也不用回来。”-
方牧也小布包里没什有价值东西,是本旧旧小画册,和几只拇指大蜡笔笔头,还有几颗漂亮小石头。
“就这些东西啊?”秦弋嫌弃地翻翻,“不都是些破烂。”
方牧也伸着脑袋看着自己被秦弋抖来抖去那点东西,那几个笔头他都是省着画,怕用完就没有。他有些着急地说:“不是,不是破烂……存起来……偷偷玩……”
群小孩面前逞威风有多幼稚多无聊,他想说就说,不乐意憋着。
果然,恃强凌弱是每个物种本性。
两人走到角落里张小床旁,那张床那小,不知道方牧也平时是怎睡。
哦对,方牧也说过,他睡在地上。
床上扔着纸团和木块石块,像个垃圾堆,还被五颜六色蜡笔在上面涂满乱七八糟东西,其中还有歪歪扭扭“笨”、“傻”等字样,床上没有被子没有褥子,只有个破破烂烂枕头,棉絮从里面挤出来。
没有朋友,没人喜欢,悄悄捡点其他人不要垃圾,当做宝贝,个人背地里玩。
秦弋板起脸:“以后不准玩这些。”
方牧也蹙着眉头,显然是副难过样子,却没敢争辩。
“给你买新,以后不准再捡别人不要东西。”秦弋把那个小布包扔进后备箱旮沓里,指着车门,“上车,们走。”
小狗摇着尾巴两眼兴奋地爬上车。
秦弋手紧紧,他都没法儿想象方牧也平时到底是怎生活。
方牧也想蹲下.身,但是他手腕被秦弋拽着,于是他指指床底:“东西,在那里,拿……”
秦弋松开手,方牧也于是趴到地上,半个身子钻进床底找东西,露出条尾巴在外面。
毛色雪白,秦弋伸手上去撸把,方牧也大概知道是秦弋动手,半点挣扎也没有,乖乖地伸直尾巴给秦弋摸。狗尾巴那敏感,只给亲近人碰,秦弋都想象不出那些小孩是怎拽着方牧也尾巴又剪又扯。
于是他边摸边回头看着那些围观小孩,很神经质地压低声音,说:“谁之前拿剪刀剪过这条尾巴,或者拔过他毛,以后手都要烂掉断掉,还会长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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