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掐死他。
但活儿还得做完,答应下来事情也得去。
左右柏靳后日就要离京,最多也就这几日。
许骄特意吩咐声,接下来段时间不见人,她专注工作时候,效率很高。
她每日都需要有段这样时间。
私下里送书信给他都少有过,她是胆子越来越肥。
柏靳正好开口,“陛下不介意吧?请许相帮个小忙。”
宋卿源口是心非,“怎会?”
柏靳换话题,“后日离开南顺,这行时间太快,日后,两国之间互通有无,也欢迎陛下遣使来苍月。”
宋卿源笑道,“定。”
许相还能是谁?
宋卿源目光不由投到那枚纸笺上。
柏靳笑笑,伸手接过,目光很快扫过纸笺上,朝侍从道,“是这个,让人替同许相道声谢。”
侍从拱手应是,而后退出去。
宋卿源脸色如故。
他说得风轻云淡,唇畔噙着淡淡笑意,仿佛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话般。
让人捉摸不透。
宋卿源也跟着笑笑,淡声道,“有朕在,她怎会垮?”
柏靳明眸微顿。
两人都先是余光轻轻瞥瞥对方,既而四目相视,好似方才都是各自句玩笑罢。
接连个时辰,许骄没从位置上起来过,连茶都没有喝口。
有人入内时,许骄头也没抬,也没怎认真听脚步声,低着头道,“不用添茶,没喝,出去吧,先别打扰。”
***
政事堂内,许骄忙得又没顾上吃饭,更重要原因,饭不好吃,不如酸辣粉好吃。
去趟富阳回来,活儿堆积得能吓死人。
恩科又临在眼前,这是第次改革,因为增加不少可能性,所以来京中赴考学子竟是历年最多,许骄怕出乱子,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稍后还要去司宝楼,宋昭给她揽得活儿。
他方才目光是看柏靳手中纸笺眼,但那枚纸笺,柏靳已经还给身边侍从,让侍从带走,宋卿源没再多看。
是苍月侍从送来,那就是许骄让人送去驿馆,驿馆内,苍月侍从又送来柏靳这里。
所以许骄并不知晓他在。
虽然不知道许骄写什东西,但能让人送至驿馆,也不是什重要东西,他也不必在意,但偏偏在意。
尤其是方才柏靳番话后,宋卿源心里莫名不怎舒坦。
京郊别苑处,垂杨倚着湖泊。
湖风和煦,拂起玉冠束发下青丝。
肩踱步稍许,身后有苍月侍从跟来,“殿下。”
两人驻足。
侍从上前,“殿下,许相让人送去驿馆给殿下,说请殿下看看,是不是要这个,如若不是,他再让人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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