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宋卿源时,宋卿源温声道,“看吧,朕陪着你。”
许骄鼻尖微红,手颤颤打开它。
梁城之事来龙去脉很长,从十余年前述起,到瑞王自刎……
许骄看很久,双目含泪,直没有落下来。
但宋卿源见她目光被氤氲包裹,直停留在最后处许久时候,他沉声道,“阿骄,你爹是死在洪峰时,和驻军起扛沙包,安排百姓撤离时去世,如果没有你爹,兴许当年没有人能冒死说服叔父……”
终于,等到二月十九日,抵达毫城,许骄如梦初醒,明日就要回京,她还是没想好要怎同岑女士说……
这日马车上,许骄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在走神。
“阿骄。”宋卿源处理好手中事,唤她。
“嗯?”许骄回神。
宋卿源从案几上拿起梁城之事卷宗递给她,“梁城之事卷轴,来龙去脉都在这里,早前没彻查清楚,给你看也是片段,你也焦心。你爹将你送到这里,是想护着你,那就等查清楚之后再给你看全貌。”
翰林院事,等回京中,要暂时交托给齐长平帮她看着,文书和圣旨这处齐长平就可以处理,其余事情她每日盯眼就好。
于是这十余日晃就过,许骄忙忙碌碌,总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都觉眨眼就过。
有时候在宋卿源这处,有时候在沈凌处,还有时候就在自己马车里。
宋卿源事多,她事同样不少。
而且她手上还有六部例行事务和杂事,宰相这活儿点都不轻松。
许骄眼泪夺眶而出,“噼啪”落在卷宗上。
十年,终于水落石出。
许骄哽咽。
宋卿源轻声道,“水落石出,同岑夫人说声吧。”
“阿骄……”他是想安慰她,她先伸手拥他,颤声
许骄愣住,时没有反应过来,梁城之事,他直不让她碰,但其实,她是最想知道个。
“拿去吧,这是暗卫机构卷宗,你看就知晓。”他再次给她。
她眼眶微红,伸手接过,十年,爹爹过世十年,是终究有定论吗?
许骄手隐隐颤着。
许骄喉间轻咽,手中握着这柄卷轴,竟然颤颤有些怕打开它。
而且,宋卿源仿佛已经默认习惯每晚都和她在处。有时抱抱亲亲,有时做些更亲近些事情,大多时候是两人都很累,相拥而眠到第二日清晨。
醒来时候,他靠在她肩上过,也枕在她胳膊上过,还有次,她第二日手抖得拿不起笔,恼火整日。
他悠悠道,“要写什,朕替你写。”
贼喊捉贼……
这趟途中行得很快,路上又抢回来十余日,无需等到三月初,预计二月下旬就能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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