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瞌睡从头到尾被吓醒,哆哆嗦嗦起身,鬼鬼祟祟,轻手轻脚想钻出屋去,背后人撑手坐起,“许骄。”
她想死心都有,“…………昨晚太困,认错床……”
床榻上人许久都没出声,应当是在看她。
许骄恨不得挖条缝跳下去,良久之后,宋卿源声音里仿佛带着十二
许骄形容不出这种奇异感觉,就像他其实就临在她身前,她都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白玉兰香气,许骄不觉身子微微往后。
宋卿源瞪她眼,“别动!”
许骄不敢动,只能继续胡思乱想。
她早前觉得他身上白玉兰香气很香,这其中不单只有白玉兰,应该还参杂旁龙涎香之类。她因为觉得好闻,还特意寻大监问过,自己摸索时候怎都复刻不出他身上白玉兰香气。大监说,相爷,就是这些,没旁。许骄最后终于放弃,也懊恼想,这可能是放在宋卿源身上才有味道……
眼下,就是这种味道。
许骄微怔,木讷点头。
“大监,拿药膏来。”宋卿源吩咐声,大监连忙去做。
许骄赶紧改口,“不…不疼。”
宋卿源瞥目看她,许骄支吾道,“就刚磕时候有些疼…”
宋卿源没有再应声。
许骄觉得两人离得很紧,他袖间有时候还会蹭到她脸颊。虽然她同宋卿源从小就认识,但这近距离,还是让她耳根子微微发红……
尤其是,这近打量宋卿源,还能闻到他身上味道,许骄莫名想起有次在东宫时候,前晚熬书熬到近通宵,第二日宋卿源让她帮他写功课蒙混过关。她好容易写完,写得中途眼皮子打架几次,最后天边快要泛起鱼肚白时候,她才写完。接连熬将近两个通宵,让她近乎产生自己要升天错觉,
迷迷糊糊回床上,拉起被子就咸鱼躺,睡着。
等翌日醒来时候,整个人都吓懵。昨晚因为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缘故,迷糊以为是在自己屋中,她掀得是宋卿源被子!
宋卿源被子!!!
很快,大监折回,手中捧枚药膏罐子,许骄刚伸出爪子去接,姿势都摆好,但侧靛青色龙袍抢先拂袖。
许骄眼睁睁见那枚药膏罐子被宋卿源拿到手中,许骄默默收回爪子。
宋卿源尽收眼底,但没有搭理她。他指尖修长,骨节分明,光是轻轻拧开瓶盖姿势都让人赏心悦目,再配上张清冷俊逸脸,靛青色龙袍衣领丝不苟系着,带特有禁欲和天子威严,许骄觉得自己这只颜狗没救……
胡乱思绪间,有人指尖已经剜小撮药膏,在她额头轻轻涂上。
药膏冰凉,他指尖却是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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