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没大没小……”
她反正已经语无伦次,“是许大骄,天生骄傲骄!”
他好气好笑。
放她上床榻时候,她已经阖眸睡。
因为生得好看,入睡时候,眉眼间都是精致,动人心魄。
他微恼,亦凛声。
许骄许久都没有听他训她,耳根子非常不舒服。
平日里断然不会,但眼下,许是酒意上头,凑到他跟前,罕见得莺声燕语,“怕,怎不怕,心里可害怕……”
她最后那声“”字,似落在他眉间。
宋卿源怔住,耳后微微红,没有吱声。
久也都忘。
但眼下,许骄心底深处还是拒绝和宋卿源处喝酒。
在个坑里怎能摔倒两次呢!
结果“坑”主动开口,“今日是朕生辰,陪朕喝两杯再走。”
……
口。
“食不言,寝不语。”有人傲娇应声,那就是还有气在……
***
等终于吃完,内侍官撤走膳食,又端杯盏来让两人漱口。
大监又让人奉酒来。
他亦饮酒,坐在床榻侧看她,想起方才她
许骄继续晕乎乎道,“知道他喜欢与人拔刀相向,也知道自己会怕,所以路上都让葫芦在面前拔刀,直练习看拔刀,看到麻木,才敢去北关驻军。但是从营帐出来时候,还是吓得腿软……”
“不,不对!才没有腿软!”
“对,是许大,它是许二,这是许三,二三~”
宋卿源知晓她是真喝多。
他抱她起身时候,她还迷迷糊糊得说着,“宋卿源,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两刻钟后,许骄喝得有些晕乎乎,但其实分明也没喝两盅。
她是不善饮酒。
她从怎从京城出发去边塞,怎在繁城将彭秦云从牢狱里提出来,怎在穿过荒漠抵达北关城,到怎步步给曹复水那只蓬头狮子狗下套……
总归,事无巨细,通通说给对面人听。
但听到蓬头狮子狗时候,宋卿源眉间还是明显滞滞,“他性子冲动,容易同人起争执,与人拔刀相向,让你离他远些!你是当耳边风去,还是胆子大不怕!”
“说吧。”宋卿源这才出声。
许骄看看酒杯,“……不饮酒……”
她上次饮酒,还在宋卿源跟前闹笑话,具体发生什他迄今都不告诉她,但她后来能想起,就是她跳到他身上,说这叫龙抱,然后象征性抱抱他,说这又叫抱抱龙……
事后想起,当时宋卿源脸应当比方才还绿。她想死心都有,也和宋卿源默契得两月都没主动说过话,或单独在处过。
慢慢,事情仿佛过去,也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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