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咏梅从后面抱着路祖康
手，哭喊道：“别打
，别打，再打就打坏！”
“你别拦着
，”路祖康吼道，“宁愿没生过这两个畜生！”
林咏梅也跪下来，跪在她两个儿子面前，双手拍打在路易身上：“你为什
不考试！为什为什！为什啊！”
路易终于忍不住，他伏下身，痛苦地将脸埋在手臂里：“对不起，妈对不起，错，知道错，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错……”
林咏梅转而看向路辞：“小宝儿，你也认个错好不好，认个错就不挨打，好不好？”
路辞如遭雷劈，猛然转头看向林咏梅。
爸爸怎知道？难道是妈妈告诉他？
林咏梅
只手撑着桌面，缓缓站起身，满是泪痕脸上同样充斥着震惊。
于是路辞明白，定是那天晚上路祖康听见他和林咏梅对话。这段日子他在心里憋这久，他得有多难受？
路祖康从角落拿起根扫帚，用木制手柄下下往两个儿子身上挥打：“你们两个对得起谁！对得起谁！”
起只手——
“啪！”重重巴掌甩到路易脸上。
路祖康手掌打着颤：“跪下！”
路易言不发，跪在地上。
路辞讷讷地说：“爸……”
路辞已经直不起腰，他咬咬牙，咽下嘴里口含着血唾沫：“没错！”
路祖康目眦欲裂，又是下打在路辞身上：“你没错！你还说你没错！”
“有什错，和喜欢人谈个恋爱，错吗！”路辞仰起头，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父亲，他觉得以前如山样高大父亲此刻却变得畏缩弱小起来，路辞讨厌这个路祖康，讨厌这个把所有责任都甩开路祖康，“
路易声不吭，他身体强壮，顶得住这几下。
路辞却不行，他被打得往前扑，两只手撑着地面，手肘止不住地发抖。
方牧吓傻，跌跌撞撞地跑到洗手间，给季时风打去电话，哭着说：“季时风，你快来！家里出事，小路哥哥要被打死！”
·
“能不能好好考试！能不能和季时风断！能不能！”路祖康红着眼，手柄狠狠打在皮肉上发出惊心动魄响声。
话音未落，他脑袋被打得往边上偏，口腔里瞬间充斥着血气。
“你也跪下！”路祖康对他吼道。
路辞咬着后槽牙，学着他哥样子，直挺挺跪下去。
“们路家造什孽，生你们这两个孩子，”路祖康脸颊深深凹陷，张脸早已看不出曾经神采奕奕，只剩下苍老和心痛，“个不参加高考，另个——”
说到这里，他顿顿，仿佛难以启齿般：“另个，和男人搞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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