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看不起人,”路辞哼哼,开始满嘴跑火车,“做也是做过几次,虽然次数不多,但胜在心诚。每次写作业前都沐浴焚香,洗好几遍手呢!”
倒霉孩子,真能瞎扯淡。
季时风安安静静地听他侃,小半晌,才说:“路大富,问你个问题。”
“你可别问作业题!”路辞连忙说,“你题可不会做!”
“不是作业,”季时风舔舔发干嘴唇,“你会不会不要?”
他有很多时候甚至想把路辞也藏起来,如果路辞光只照在他个人身上就好
但路辞是个活生生人,不是皮筋,也不是发卡。
季时风摩挲着路辞大头贴,给路辞打电话。
路辞很快就接:“季时风!你想啦?下午不是才刚约会吗,你怎这不害臊呀?”
声音轻轻快快,和只小兔子似。
,但他家里这个条件,要什样没有……”
王姨说得很含蓄,意思就是他配不上路辞。
这点季时风心里也明白,他无父无母,没有半点存款,别说路辞这样大富人家,就算是般家庭也不会放心把自家孩子交给季时风。
如果说季时风还有什真正怕,他唯独怕路辞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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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路辞愣,“这什问题啊?”
“你答应过,你不能不要。”季时风声音又低又哑。
路辞听出些不对劲来,关心地问道:“季时风,你怎啦?是不是你妈妈后来又找你?季时风,你别怕她,她有什厉害,比她还有钱呢。”
“不怕她。”季时风说,“怕你。”
季时风说:“你干嘛呢。”
路辞叹口气,语气百八十度大转弯:“搞学习呢,别提,烦死。”
“这自觉?”季时风轻声说。
“还不是牧牧,回家非要问作业,他个初中生,要是答不上来那就太丢脸,”路辞说,“你说现在初中作业怎那难啊,肯定超纲,读初中时候反正没做过这难作业。”
季时风忍不住笑,弯弯嘴角,扯到伤口也不觉得疼:“你初中三年做过几次作业。”
王姨离开后,季时风扶着墙进房间,打开书桌上锁小抽屉。
里面躺着路辞皮筋、发卡、校徽、橡皮、草稿纸……不知不觉,他都藏倒霉蛋这多东西,满满抽屉都是。
季时风不知道自己这是种什心理,挺病态。
明明倒霉蛋已经在和他谈恋爱,他可以随时拥抱路辞、亲吻路辞,但他还是忍不住藏路辞东西。
路辞那好,愿意和所有人分享他零食、文具、游戏账户、电子产品,季时风总觉得要藏起来,只有藏起来才是真正独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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