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要替路辞把这个乌托邦穹顶撑着,挡住那些丑陋、龌龊,只让路辞看见真诚、善良。
路辞揉揉眼睛,忽然觉得心里敞亮多,他摇摇手:“算算,不说这个,其实也没有什大事儿,就是吃顿饭功夫,又在触类旁通。”
“路大富,”季时风再次申明,“触类旁通不是这用,没文化就别用成语。”
“就爱这用,”路辞撇撇嘴,“对,你感冒怎样啦?”
季时风轻笑声
“猜猜都有什,能让小馋猫觉得不好吃,”季时风故作思考,沉吟片刻,“嗯……清炒秋葵?白灼菜心?白煮虾?”
路辞瘪瘪嘴,下子遭不住,好难受:“季时风。”
“嗯?”
“晚上不是聚餐,是酒局。”路辞弯腰趴着栏杆,看着楼下黑乎乎小花园,“哥哥给挡酒,他喝吐,爸爸也喝很多酒。不喜欢那些大老板,他们说话都好让讨厌,指点这个指点那个,有个人炫耀他打老婆,还有个人炫耀他有好几个情人。”
季时风沉默片刻,大概能推测出都发生什:“不喜欢话,以后就不去。”
是不是有好多啊?不会都是你个人在干活吧?其他人偷懒吗?”
“路大富,”季时风带着笑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这多问题,答哪个。”
路辞皱皱鼻子,挑最重要个问题:“累不累?”
“不累。”季时风说。
“骗人。”路辞说。
“小时候可羡慕爸爸,觉得他去应酬好威风,也想去,爸爸总是不让,说太小。后来长大,他还是不让去,”路辞指尖抠着栏杆,发出咔哒咔哒声响,“以为应酬是很酷事情,原来是这让人不舒服。”
季时风声音低沉:“你爸爸是在保护你。”
“知道,哥哥也是。今天差点就要掀桌子,还好有哥在,他替喝好多酒。”路辞哽咽下,“季时风,想快点长大,不能总让爸和哥替挡酒。”
“你不用长大,”季时风说,“还有替你挡着。”
说他自私他也认,季时风就是觉得路辞不用长大,小倒霉蛋辈子生活在乌托邦里有什不好。
路易翻个身,路辞担心吵着哥哥,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关上玻璃推拉门。
季时风觉察出他兴致不高,问道:“晚上吃什好吃?”
路辞只手抠着铁栏杆,咕哝说:“点都不好吃。”
“你这馋,还能有你觉得不好吃东西呢?”季时风调侃道。
听着季时风声音,路辞心里那股火烧火燎感觉总算平复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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