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捂着脸蹲在地上，从指缝里发出几声呜咽：“季时风，你朋友太讨厌
，
和他掉水里只能救
个，你救谁？”
马阳笑得前仰后合：“哎，你男朋友是不是找要压岁钱呢？”
路辞猛地抬起头，瞪大双眼看着季时风。
季时风点点头：“他知道，和他说
。”
路辞来精神，既然马阳知道他和季时风是对，那马阳就是自家人呀！
路辞个激灵，立即双腿并拢，九十度鞠躬：“爷爷好！新年到，放鞭炮，家家户户好热闹！舞龙灯，踩高跷，合家欢乐步步高！眼看大年初到，人人开心齐欢笑，来祝您春节好，新年祝福最早！”
串吉祥话连珠炮似，口气说完，都不带歇。
“……”
“……”
“——汪汪！”
吗，躺得真好！”
“季时风，这个晾衣绳是你爷爷牵吗，牵得真好！”
“季时风，这个狗窝是你爷爷搭吗，搭得真好！”
季时风双手反身撑着桌面，两条腿自然地往前伸，懒洋洋地说：“嗯，爷东西都好是吧，马屁精。”
路辞跑到季时风跟前，雀跃极，目光灼灼：“季时风，你是你爷爷带大吗，带得真好，这个院子里你是最好！”
他站起身，屁颠屁颠地跑到马阳身边，掏出手机：“马阳，以后你也是好朋友，们加个微信吧！”
这态度变得也忒快，马阳瞅瞅季时风，季时风笑着抬抬下巴，意思是让他顺着路辞。
两人加上微信，马阳还在修改备注呢，路辞凑过来，特热情地说：“你看朋友圈没，就昨天发那条，你肯定想问穿是谁外套吧，统答复下，季时风，以后别再问啊。”
马阳：“……没问啊！”
“那你怎
没有求知精神呢，”路辞拍拍他，“你们中人不爱提问可不行，
院子里安静两秒钟，随后爆发出阵大笑，小路毛跑到路辞脚边，欢快地甩着尾巴。
路辞僵硬地抬起脖子看，操，站在屋门口是马阳，不是季时风爷爷。
他妈，简直没脸见人。
再看，季时风正在憋笑，憋得脸都红：“爷去买菜。”
他妈，更加无地自容。
季时风看着他黑葡萄似眼睛，接着视线缓缓下移，停留在路辞嘴唇上，忽然喉头紧。
小倒霉蛋什时候嘴这甜，想尝口。
“季时风，你爷爷呢？”路辞有点紧张，踮起脚往里屋看，“准备好长段吉祥话！”
季时风强迫自己从路辞嘴唇上挪开目光，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爷他——”
话没说完，“咯吱”声，里屋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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