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路辞还没觉察出不对劲,“牧牧还穿内裤呢,人家比你强多,不嫌。”
季时风神情更冷:“你家就没空房间?非要和他张床?”
“他是小弟,是他大哥,好兄弟就要起睡,这咋。”路辞瞥着季时风,哼哼道,“俩床被子,不像你,起睡还非要分俩被窝。”
季时风冷哼声:“行,他比强,你俩睡去吧,挂。”
路辞也不爽,季时风这鸟人什病啊,刚才还好好,转眼脸就比脚底板还黑,真任性。
“靠!你骂谁呢?”路辞愤愤不平,拎过被子往身上卷,脑袋缩进去瞅眼,片刻后从被窝里钻出来,红着脸,“丛林巨蟒!”
季时风笑出声。
·
就在这时,方牧穿着睡衣推门进来:“小路哥哥,你聊天呢?”
路辞正兴奋着呢,扭过头说:“再聊会儿,马上就睡觉。”
“觉得二毛就挺好。”路辞说。
季时风哼声:“土。”
路辞瞪他:“路毛更土!”
季时风轻轻笑笑:“比路大富洋气。”
“……妈,”路辞气得挥拳头,“你怎整天戳伤疤呢,这是辈子痛!”
明锁骨和喉结,路辞看得眼睛都直。
“你洗完澡啦?”路辞问。
“嗯。”季时风说。
路辞把手机靠着枕头,自己趴在床上,对对手指,有点害羞地问:“那你怎穿着衣服啊?”
都是张床上睡过人,还这见外,真是。
将来进他老路家门
方牧懂事地点点头:“那再去路易哥房里打会儿游戏,你好叫。”
“去吧去吧,”路辞说,“把路小富打死!”
方牧合上门走,季时风沉声喊声:“路大富。”
“嗯?”路辞脸蛋红扑扑,“干嘛呀?突然叫全名。”
季时风冷着脸:“你和那小子起睡?”
季时风瞅他那傻样就乐,抬抬下巴:“那你说说,路毛有什不好。”
这还用说吗,路辞撅着嘴:“叫路辞,它叫路毛,叫它总感觉和叫似。”
“不样,”季时风说,“不像你。”
路辞心中喜,季时风这意思是他很特别,很独无二?
“它毛多,你,”季时风慵慵懒懒地打量路辞眼,沉吟道,“毛都没长齐吧。”
季时风掀起眼皮:“路大富,找死呢吧?”
“不给看就不给看呗,”路辞兴致索然地撇撇嘴,“就和谁爱看似。”
季时风问他:“什时候送路毛过来。”
“过两天吧,它今天刚打完疫苗,让它缓缓,”路辞下巴枕在手背上,“季时风,你能给二毛换个名字吗?”
季时风说:“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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