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
头，那俩同学脑袋对着脑袋，还在嘀嘀咕咕。
“
怎
就喜欢悠悠
，你丫别胡说啊！”
“昨天下课悠悠趴着睡觉，你看她看
“软
？”季时风想起刚才路辞似乎嘀咕这声，“什软？”
他在路辞嘴角边戳下，白净脸颊被戳出个浅浅凹陷，像个小酒窝。
“还真是软。”
季时风直起身子，发出声低笑，拈拈刚戳过路辞脸颊手指尖。
不仅是软，还挺暖。
扑通——
指尖隔着空气摹到喉结凸起位置时，路辞心脏忽然剧烈跳动下，接着猛地缩回手。
好烫好烫，阳光怎这烫，把他手指头都给烫下。
路辞慌忙为自己那下失措找个蹩脚理由，他瘪瘪嘴，觉得季时风实在太讨厌，等季时风睡醒，他非要给季时风点教训。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
·
路辞不自觉地蹑手蹑脚，轻轻拉开椅子，双腿岔开，面朝椅背坐下，好奇地打量睡着季时风。
虽然往日里季时风也午睡，但都是埋头在手臂里，就露出个不近人情后脑勺，这还是路辞头回见到他睡颜。
平时那双总是显得很冷漠眼睛合上，让季时风整个人都柔软不少。
路辞歪着脑袋盯着季时风脸，秋天阳光格外金灿灿，扑簌簌地落进窗子，披在季时风身上。
路辞面朝窗户趴着，季时风坐起来后，窗外光线股脑落在他脸上。
似乎是光太亮，他睡得不太安稳，眉心微微动，又咂巴咂巴嘴唇。
有钱人家小少爷就是事儿多，娇气得很。
季时风懒洋洋，只手托着侧脸，另只手撑在桌上，用手掌给路辞挡住阳光。
·
·
当面前传来那道呼吸声变得规律且绵长时，季时风缓缓睁开双眼。
路辞趴在他桌上睡着，鼻尖和他相隔不过两个拳头距离。
阳光特别亮，挺晃眼，但季时风没有眨眼。
小倒霉蛋长副乖乖巧巧模样，也就是睡着才乖，醒保准又开始作天作地。
季时风头发软软，眉毛软软，睫毛软软，耳廓上细小绒毛软软，耳垂软软，淡色嘴唇看起来也是软软。
似乎是觉得这样软软季时风很有意思，路辞脑袋越歪越低，最后整颗脑袋也侧趴在桌子上，和季时风面对面。
“软？”
他喃喃句，伸出根手指，想戳戳看季时风是不是真变软，但又怕把季时风吵醒，于是隔着明亮日光，用指尖去描季时风轮廓。
先是鼻梁，不软，很挺拔；再到下颌线条，也不软，很分明；再往下，是他深色外套下若隐若现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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