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别开眼,说:“你进来吧,要关门。”
宋星阑于是进门,宋谨把门关上。
宋谨关门时候宋星阑就站在他身后,很近位置,关好门后宋谨低头看着门把手,谁也没说话,然后宋谨转过身,没有抬头,伸手抱住宋星阑腰。
他手点点收紧,能听见宋星阑心跳声
他脸色有些疲惫,眼神却带着点有力量深色注视,两人这对立站着时候,宋谨有种久别重逢错觉,但明明才过去两天。
可能是因为有什东西改变,或者说,加深,更清晰。
宋星阑右脸上有道结痂伤口,斜斜地横在白皙皮肤上,越走近越明显,宋谨盯着那道伤疤看几秒,问:“受伤?”
“不小心蹭下。”宋星阑说。
然后又安静下来,只剩轻微风声,把树叶吹得细碎作响,葡萄柚无声地从门里探出脑袋,睁着大眼睛看着宋星阑。
是抓到宋向平,他会拿他们父亲怎样。
有询问冲动,但宋谨最终还是关手机。
他不能管,也没办法管,只有待在家里,等他弟弟解决完这件早就该解决事,完成场时隔多年报复-
两天过去,临近傍晚时候,宋谨下楼煮饭,他这两天每次煮饭都会放两人份量,因为不知道宋星阑什时候会回来。
把饭煮下去,宋谨围上围裙,打开冰箱找菜,葡萄柚仰头看着,似乎在嗅有没有小鱼味道。
“刚煮饭。”宋谨垂下眼,把门拉开点,说,“正准备做菜,你想吃什……”
“哥。”宋星阑打断他。
宋谨抬起头看向他,无法从他淡薄神色里看出什,只能问:“怎?”
宋星阑看着他,说:“不抱下。”
不是询问,不是请求,而是低沉叙述,明明是个问句句式,听起来却更像是不容置疑命令,很奇异感觉,好像料定宋谨会听话地去拥抱他。
然后它突然竖起耳朵,睁大眼看向客厅落地窗,喵声。
与此同时,宋谨听到外面传来关车门声音,手里西红柿冰凉,宋谨想把它放回冰箱,又想起自己好像打算用它做菜,乱七八糟地想几秒,他把西红柿放到水池旁。
葡萄柚已经跑到大门边,宋谨站在原地,然后很慢地关上冰箱门,看眼落地窗,黑色院门外好像站着几个人。
宋谨走到大门边,伸手把门拉开。
春日傍晚夕阳温和绵长,将院子照出暖色光,宋谨开门瞬间,宋星阑正好也推开院门,两人视线隔着距离对上,宋谨站在门边,看着宋星阑从阴影下走出来,穿过院子小径,穿过落日余晖,迈上台阶,走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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