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川在那
刻想
许多东西。
最终，他俯身捡起火山石，珍而重之地将它包好。
赵以川往后靠，手臂撑着地毯：“好像没说过，其实
对你有点见钟情
意思。”
“圣诞节……？”裴哲不确定地问。
摇摇头，他眼神却放肆：“圣诞聚会之前在学校里就见过你，第次……应该在那个教授天文学讲座上，是公开课性质，讲都很简单。”赵以川知道他这时提起，裴哲又要迷茫，阻止他问，径直说，“你坐倒数第二排，在你后面。”
“可是莫纳克亚山是死火山。”裴哲提醒他。
赵以川置若罔闻，道：“靠近山顶有几个地方温度会反常地升高，于是就有云海，站在那儿，像在太空中样，抬头就是银河系。第二天黎明提前下山，途中，在片灰扑扑山路中间看到这块石头。”
那瞬间，他以为这是火山给自己馈赠，奇异地连接地心深处与茫茫苍穹，股狂热躁动在他身体里沸腾。
矿物变化出宇宙中千变万化色彩，犹如滴泪就此封存。
他想起裴哲。
诧异地问。
赵以川避而不答：“你先看看。”
借着灯带光，裴哲看清，忽然有些失语：“……标本盒？”
赵以川依旧没正面解释。
他不发言地挨着裴哲坐在地毯上，小腿压住裴哲膝盖同时张开手臂圈住他，整个人都挂在裴哲身上依偎在起，仔细欣赏玻璃下彩色碎片。
裴哲失神，回忆良久后想起那个关于光子纠缠和恒星消亡讲
上次见面，他们距离也很近很近，只差个吻。
就是须臾念之差，赵以川好像错失余生再与裴哲发生交集机会，渐行渐远后，那个未发生吻也仿佛在他记忆中凝固，压缩，直至永久尘封。
可他在这里，因为裴哲说过想来。
他鬼使神差，答应邀请，飞跃数千公里，为追寻不存在脚印。
星空，宇宙大爆炸，初见，被吃掉巧克力，圣诞节，闯入视线笑容，二十岁，隔着人群窥探，掌心暗淡蓝点。
黑色外沿，切面有斑斓、闪着光蓝紫色，仿佛片被压缩星云。
“……火山石吗？”裴哲竟认出来，“哪儿？”
赵以川这才说：“夏威夷。”
“诶？”
“你以前读书时候发过条动态，后来删，计划去夏威夷爬火山，大概没能成行。”赵以川揉捏着他耳垂，又摸到后颈碎发，好似想把时光添补上那
反复流连，声音也低，是回味过往那样缠绵而忧郁，“你回国第二年春天，刚好认识个教授要去莫纳克亚山观测星空，邀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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