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出国和江笑见面?”楚畅问。
林南知否定:“他虽然和江笑关系不差,可钱
江栩本来就昼夜颠倒,他神出鬼没的,又在泰恒集团早早地被边缘化,没有职位更没有话语权,尊称他一声“江部长”都是给江德常面子。圈子里都知道他是个只顾自己开心的纨绔,又阴晴不定,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去惹他。
泰恒高层换了人,起初也和江栩关系不大,直到连续一个礼拜需要他签字的文件都还空着,影响好几个会议流程的继续,这才有人意识到严重性。
电话不接,房产全都空着,没有出入境记录,没买过飞机高铁。
一天前,江栩那辆招摇无比的阿尔法罗密欧在虹市前往平京的高速公路上撞了护栏,前引擎盖碎得稀巴烂,但车上只有那个哑巴司机,现在昏迷不醒。
江栩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晴天,草坪上的聚会愈发热闹。
参加的人主要是邹路苒的世交发小们,也有一些私人关系良好的合作伙伴,总共二十来个人。因为彼此间不太熟悉,迅速地分成好几个小团体,在酒会边三三两两地相聚。
女主人特意提起某人,再不介绍赵以川和她认识就说不过去,裴哲和赵以川去跟邹路苒打了个招呼,喝了杯香槟后,就端着酒自觉地挪到了自己更熟悉的那几个人中。永瑞的文恒朗临时有事要迟到,剩下的更是常常聚的,一点也不陌生。
楚畅半搂着苏艺,正双眼发光地和林南知聊天。
裴哲走近时,将将能听见一个尾巴。
他带着江德常给他的九位数信托,以及泰恒的几份机密文件,不见踪影。
泰恒现任代理主席报了案,但警察也不知该怎么入手——江家的话事人已经虚弱得奄奄一息,江栩的母亲和妹妹早在泰恒改组董事会前就出国,并明确表达了不会回来,而另一位江德常的名义上的女友,也已经跟小儿子在新加坡没事人似的生活着。
信托是其次,机密文件涉及到泰恒改组后的章程如何修改,不能外泄。目前只能一群人焦急等待ICU里的哑巴清醒过来才好询问。
他们这群人里,跟江栩走得最近的是林南知,连他都没江栩的消息,裴哲原本不太当回事的,这时也不由得打起精神。
林南知忧心忡忡:“好几天了,也没见到人。”
“……我也听林见海提过,但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林南知今天心情不好,微皱着眉,连气质都添了几分忧郁,“现在江德常只剩一口气了,他还不回来,万一真出事了呢?”
裴哲一愣,身边,赵以川压低声音问他:“说江部长吗?”
他迟疑地点头。
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江栩失联了。
一开始,没人把这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