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畅跟你说?”赵以川仿佛自言自语,“当时……叫他来把你接走来着。”
裴哲不答,继续问:“喝醉,给你打电话?”
……Fran出现也让他心生依赖过吧?
赵以川不能细想,可又觉得如此理所应当。他没法去苛责二十岁裴哲识人不清,也不能穿越时空,赶在对方出现前就拦在裴哲面前挡住伤害。
“要是早点出国就好。”赵以川轻声说,“那样会不会早几年认识你?”
他很久很久前就攒着这句话,直无处倾诉。
裴哲抬起眼看他,黑沉沉瞳孔中间有点光,像簇小火苗似跳动。
本该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或者“哪有帅哥”之类,裴哲喉头哽,有意缓和自己近乎澎湃心绪,认真道:“嗯,确实是帅哥。”
赵以川愣,揉揉自己凌乱深褐色头发:“……印象里你第次夸外形。”
“真?”裴哲说,情不自禁放轻声音。
“有阵子……特别忐忑,不知道你喜欢什样。”赵以川纠结着要不要提那个人,打着擦边,猜裴哲是否会立刻反应过度,“至少,见过你之前男朋友——”
“Fran啊。”裴哲说起那个名字时表面平静。
“赵以川。”
条件反射地“啊”声,差点没答到。
裴哲问:“们是在纽约见过,对不对?”
他该说什?
“你想起来”或者“你发现”都不妥当,像他蓄意隐瞒;可矢口否认再被拆穿,势必不得不被刨根问底,赵以川却还没有应对方式。
他淡定反而让赵以川有点慌张,他斟酌措辞:“所以直以为你喜欢那样。”
裴哲点点头:“是啊,不瞒你,自从……高中时候发现自己只喜欢男人,那以后很长段时间里,理想型都是Fran那个样子。还算会照顾人,很多时候能在他那儿获得许多建议,亦师亦友——可能因为出国太早,思想不成熟,处事没有安全感。”
赵以川是理解,他见过太多留学后短时间内就在起情侣,或者几次date后就与外国人确定关系,都是因为缺乏陪伴。
而那时裴哲才十五六岁,和Fran在起好几年按美国法律都不能合法饮酒,他就读学校在白人社区,同龄好友里连华裔都没几个。
他可能受过欺负吗?被歧视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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