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丝熊大名早在个月前还不太说得出口,被喊得多,现在赵以川也跟裴哲样口个“赔钱货”,浑然不觉他第次介绍它时还很尴尬。
裴哲说“好啊”,答应得无比轻易。
赵以川又问:“吃不吃雪糕?”
裴哲:“……”
裴哲好意提醒他:“再晚点都要半夜,没入夏,你想吃雪糕?”
那句话明显就是撒谎。
赵以川住小区统共就那大点,六七栋单元,裴哲恐怕压根儿不知道从赵以川那层楼上就能看见大门口人影。而赵以川蹲在窗边,虽听不见他们说什,但明明白白地守着江栩车离开,裴哲在原地站会儿就返回。
他当然知道那是江栩座驾。
毕竟入夜都发亮柠檬黄阿尔法罗密欧涂装骚气,在整个虹市都找不出第二辆。
初次见时,赵以川还暗自腹诽:谁家残疾人开跑车。后来才知道,江栩有个专职司机,是个哑巴,谁都不清楚他从哪儿找人,但不得不感慨啥锅配啥盖。
走进公寓电梯,裴哲按赵以川出租屋所在楼层。
冰凉金属色门倒映出他脸,愤怒褪得干干净净,还是贯冷淡,仿佛山崩于前不变色。但裴哲知道,被火山灰完全覆盖心墙之下,正有什改变悄然发生。
有颗种子,不知蛰伏多久终于找到时机,奋力从灰烬掩埋下撑开条裂缝。
电梯打开,赵以川站在门口。
“你怎不告诉刚才去见江栩啊?”赵以川皱着眉,表情是意料之外责怪,“你早说,就陪你起去——跑得好快。”
他以为那是赵以川口不择言。
“啊。”赵以川行动力极强地开冰箱,拿出两小盒哈根达斯来,“在芝加哥时候经常外面下,b
多亏江栩这出,十点多,裴哲居然还在他家。
不知道对方何以去而复返,可见裴哲站在原处没准备要走,戳手机动静变大,仿佛只是装得很忙。赵以川回想裴哲看短信后反应,既好笑,又被甜而轻泡泡裹挟着,抛出个钩子想让裴哲再留下。
“把赔钱货窝重新打扫下,明天买新跑轮就到。”赵以川兴致勃勃地拉他看那个空位,“到时候就放在这儿。”
“金丝熊也玩跑轮?”裴哲如他所愿真继续话题。
赵以川:“玩啊,不然等东西到你再过来,赔钱货给你现场表演。”
冷淡面具眼看就要列出条缝,裴哲偏过头,和赵以川擦肩而过。
他径直往赵以川家里走。
“江栩跟你说什?”赵以川跟上他不依不饶地问。
“只是出去散散心。”
闻言,赵以川笑着跟他前后脚回到住处,墙上挂钟即将指向数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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