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时确实很愤怒，但他仍不露声色地维持体面，裴哲说：“需要
提醒你
句吗？赵以川已经结婚
。”
江栩若有所思：“所以呢？”
裴哲：“深更半夜和他单独见面，不觉得不太礼貌？”
闻言，江栩像听见什
天大笑话似
，几乎前俯后仰，笑到后面不小心呛，猛咳好阵才喘匀气，重新望向裴哲。
“那不好意思，这个人从小没有爹妈教你是知道，不懂什叫礼貌。”他见裴哲目光微沉，继续说，“而且你和他虽然说结婚……裴哲，你们多久见次？睡过吗？”
“真去啊？好幼稚。”
这想着，赵以川眼睛更亮，笑意只增不减。
“怎是你？”
江栩趴在副驾驶车窗边，满脸都是不爽。
乍暖还寒初春，晚风料峭，裴哲虚虚披着大衣，全身黑色打扮让他更是犹如沉入深夜，他不语时眉心微皱，眼神更冷。
但当裴哲得知他和江栩有联系——甚至尚不知内情时候——反应却很激烈。
按照裴哲想法，他不是不会管赵以川吗？
手机屏幕到30秒后自动锁屏，片漆黑镜面映出赵以川逐渐明亮眼睛。
嘴角向上翘就无法收敛，眉眼也跟着弯成月牙，赵以川抬手无奈地擦把眼角，某些欢快情绪带来大脑迅速分泌多巴胺，全身血液循环都加快。
“什啊……”赵以川看眼裴哲刚才坐过地方。
裴哲愣。
他表情已回答江栩。
“不会吧，你们现在还没睡过？你改吃素啊裴哲？”江栩出乎意料地笑出声，紧接着飞快揭过不给裴哲点反驳自己机会，“哦，没别意思，只是看他挺顺眼，裴总，私底下聊两句、见两次，你不会多心吧？”
江栩见他不吭声反而笑：“你不会还干偷看别人手机缺德事吧？”
被他说中，裴哲脸色越发像覆层冰。
注视江栩那张漂亮得过分脸，再开口，裴哲比平时更低音色藏不住愠怒：“你找赵以川有什重要事吗？”
“跟你没关系吧。”江栩饶有兴味地观察他，问，“生气？”
多荒谬，裴哲居然无法回答。
裴哲竟因为江栩找他，在生气。
不敢妄加揣测，可此时此刻赵以川产生错觉，裴哲不愿束缚他，可却已经将他偷偷地系上条追踪行迹绳子，旦出现异常线索裴哲就会紧张。
想宣告所有权吗？所以突然离开，是打算去见江栩？
抱着某种印证念头赵以川走到窗边。
夜色浓郁，旧小区内照明不佳。他半晌才借着晚间因光污染而略泛紫光，于重重婆娑树影中发现个匆忙走向大门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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