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滴酒未沾,却也没清醒到哪儿去。
想到裴哲,脑内又浮现刚才老妈玩笑,赵以川抿抿唇,始终无法战胜自己复杂愧疚和私心,给不出合理解释。
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和他虽然结婚,但平时都不联系”。
赵以川长长地叹口浊气,决定这些还是暂时瞒着父母。他表达不清楚,更无法继续撒谎,于是只好笨拙地把裴哲包装成位爱添麻烦当事人,需要他每时每刻予以关注,好边蒙骗父母,边自欺欺人。
鸡汤和烤鸭都热好,赵以川听见裴哲已经起床,正在卫生间洗漱。他看眼配菜,最后还是拿出冰箱存货,再炒个糖醋白菜
衬衫领口散开大片,喝醉,皮肤泛起粉色得很好看,赵以川看眼,差点移不开视线。他强装镇定地抱起裴哲往外走,步步,勉强还能踩出直线。双腿像浮在云里那轻快,偏又沉重地往下陷。
周围声音都被自动屏蔽,赵以川眼前仿佛只有条狭窄通道。
他越走越快,感觉裴哲侧脸贴着自己,鼻尖偶尔擦着赤裸皮肤就发出声轻哼。赵以川空白地想:比上次抱他时重点啊。
看来毕业以后有认真锻炼。
不过他嘴唇好烫。
鸡汤往外盛时,长长地打个哈欠。
现在想来,他确实有点疯狂。
前夜睡到半手机振动,挂第次,对方再锲而不舍地继续打,直到把赵以川吵醒,不耐烦地抓过手机看见上面备注:
裴哲。
分钟起身,七分钟出门。
重心不稳吗?裴哲搂住他手偶尔往下滑,再很快地把他抱得更紧。微张唇偶尔探出两声呢喃,字词不成句,也听不清在喊谁。
可呼吸声粗重急促,酒味熏得赵以川好像也快醉。
后半程,记忆仿佛也跟着断片。
赵以川记得他昏昏沉沉地把裴哲塞进副驾驶,帮忙系上安全带。他路忘有没有认真看交通信号灯和指示牌,也不顾第二天是工作日还是周末,来不及想裴哲安排,稀里糊涂就带人回自己家。
可能要感谢时间太早,否则如果遇上查酒驾交警他还不知要怎解释。
赵以川顶着浓重得化不开夜色在高速上狂飙两个小时后从临港家里抵达虹市,绕过十来个交通红灯,街道又亮又安静,城市仍在沉睡。
他在楚畅发定位接到裴哲,天已经蒙蒙亮。
那人缩成团躲在沙发里,他说什都像听不见,很难受地皱着眉。不认识圈人围着他和裴哲起哄,赵以川叫不醒对方,无法,俯身勾住膝弯抱起裴哲——
馥郁酒香扑面而来。
裴哲不自觉伸手牢牢箍住他,顺从地将整张脸埋进赵以川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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