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程令时并未多说,两人立即下楼开车,这次邬乔主动开车。
她直接导航医院位置。
路上,车子里除彼此呼吸声,再无丝声响,安静过分。
他们赶到时候,好几个人站在走廊,焦急等待着,不仅有程望之还有别人,只是邬乔并不认识其他人。
“早就劝过孝何,回新加坡治疗,他就非要留在上海,养儿子嘛,有个什用,都这个时候还不出现。就他个人工作忙啊?咱们谁不是扔下手头成千上亿生意过来。”
可是她说不出口。
但她什都不说话,或许他就真错过这次跟父亲见面最后机会,他真怨恨自己父亲,以至于连最后面都不愿意去见吗?
两人坐在沙发上,突然邬乔俯身伸手抱住他。
她没说话,就这安静抱着他,直到许久,程令时低沉声音贴着她耳朵响起:“没事,早早。”
“不管你怎选择,都支持你。”
手将茶几上手机捞过来,接通电话,但很快他原本还含笑表情,突然变。
原本上扬嘴角,渐渐紧抿,最终成为薄薄条线。
邬乔是很容易能察觉他变化人,但因为他还在接电话,便安静待在旁等着。
“怎?”他电话挂断,邬乔轻声问道。
程令时正要摇头,似乎想安慰她没什,可是不知道为何,却愣在原地,突然什都没有开口。
有个中年男人喋喋不休抱怨。
邬乔出电梯,就听到这话,当即冷脸色。
倒是程望之看着对方,毫不客气道:“七叔,您如果真忙,那您现在就回去,们就不耽误你成千上亿生意。”
“程望之你这是什意思?”这个被称为七叔人,当即说道。
其实
她知道世人都觉得,不管有多大仇怨,父母都应该是他们最亲密人。不管父母曾经犯过多大错误,都应该原谅。
特别是在这样时刻,好像不去见最后面,就是天大不孝。
可是她不想看着程令时委曲求全,哪怕他真因为不去医院,被人责骂,她也想陪着他起背。
最后,程令时摸摸她后颈,低声说:“去趟医院,你在家休息。”
听他说要去,邬乔立即道:“陪你起。”
好在邬乔手机也响起来,这是微信进来。
阮冬至:【乔乔,令时父亲病危,医院方面已经下达病危通知单,请他务必来医院趟,以防万。】
这最后四个字以防万,看得邬乔心脏砰砰直跳。
邬乔再抬头看过去,程令时脸色早已经没先前轻松,而是种近乎麻木面无表情。
她不知道该说什,劝他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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