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不知这罗员外是个什根底?”
赵然答允方致和请求,方致和自然不遗余力给他介绍:“罗员外本为贫苦出身,但书却念得不俗,院试、乡试、会试竟然连中,而立之年便已是同进士出身。后来放安徽某县县丞,算得上是草鸡翻身典例。只不过他起自草根,没什过硬靠山,官做到五十岁,仅仅只到府通判便止步。后来他见自己再无升迁之望,便索性告老返乡,回到乌塘,起座庄子颐养天年。三日前他幼孙夭折,求告到山上来,要办个斋醮……”
方致和见赵然听得仔细,八卦趣好再次发作,忍不住散播起小道消息:“师弟你知道罗员外奉上簿仪是多少?”
赵然摇头以示不知,方致和伸出根手指,赵然道:“百两?”
方致和嗤笑声:“百两?这老儿就算死,给自己办斋醮也别想到这个数,更何况是个庶出幼孙!去打听过,才十两!嘿嘿!”
其实如果放在寻常人家,十两银子办个斋醮仪式已经不少,但在见多识广无极院道人眼里,这个数目确实有点不够看。
只听方致和续道:“若是别人来求,院里是绝对不会答允,十两银子,也就够他们去小庙里求告,或是寻个野道士应付应付也就罢。但罗员外不仅自家书念得好,教书本事同样不小。他两个儿子都是自家教出来学问,且都考上举人,如今在京里等着应会试,说不得就要传出‘父子三进士’佳话。故此院里便也捏着鼻子认,哪怕他不给簿仪,咱也得去帮他把斋醮给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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