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焦坦和周怀便更加哀叹,埋怨自己当时怎就根筋似,不知道变化呢。可他们也没深想,赵然这话说得轻巧,但真正身在局中,谁又能轻易做到?反倒往往是那些三心二意、疑神疑鬼,有风吹草动便立刻更换押注方向人输得更惨。
赵然捡出二十两银子,给焦坦和周
回去路上,赵然双腿发飘,他感到无比愉悦,脚步无比轻松。他甚至萌生离开无极院念头,觉得自己干脆撒丫子跑路算,到山下做个富家翁也是不错选择。身怀千六百两巨资,为何还要继续在这里扫厕所呢?
但这个念头仅仅是闪而过,便立刻被抛诸脑后。赵然在典造房画押,等于把自己卖给道门十年,他估计自己就此离山话,道门并不会对他有什不利举动,但没门路,二无权势,怀揣如此巨资,譬如无助婴儿身上挂着璀璨夜明珠,恐怕不仅保不住这份富贵,连性命都极为堪忧。
再者,欲望是个无底洞,赵然绝对不想自己穿越人生就此止步,现在忍得时苦,将来才有希望大富贵。更何况,被称为“资质平庸”赵然因为细索缘故,已经“耳聪目明”,他认为自己资质或许已经发生改变,说不定也有机会尝试尝试修炼滋味。
当日楚阳成扛着赵然在川西群山间穿行,深谷幽壑中胜似闲庭信步,脚踏树梢、萍渡浮水,潇洒身姿早已深深印入他脑海。他赵然若是也能修炼如此,哪怕是万两金银又算得上什呢?
回到西屋,焦坦坐在床边唉声叹气,周怀则将头深深埋在被褥之内,整个身子动不动。今夜不仅关二大败亏输,整个圊房和净房都遭受重大打击,赵然赢得银两,其中至少三成来自这两个火工房中众居士们。
焦坦和周怀都把这两年家里给贴补全部折进去,圊房和净房都是没有油水行当,在可以预计至少两年内,二人生活都将势必拮据下去。
赵然肩上挎个包袱,包袱里是百多两散碎银子,这是他无论如何遮掩不住,于是干脆大大方方展示出来。
焦坦和周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怎会有这许多?”焦坦指着那堆银子,有些不敢置信。对于焦坦和周怀这样富贵人家子弟来说,百多两银子本身并不足以令人吃惊,他们惊讶是,赵然本金只有区区二两,近乎以搏百,哪怕是发生在赌局中,也绝对是件不起成就。
赵然心说你们哥儿俩还没看到怀里千六百两银票呢,因此微笑道:“起初之时,也押关二,但先赢后输,差点赔光。后来看关二手风不对,就转押那二位,结果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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