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殊。”
蒋顺在后面叫他，他没回头。
从餐厅出来到驱车离开，唐青殊总共花
不到三分钟。
他径直回住
地方，在沙发上
坐就是小时。
今晚是抱着走个过场心情去赴约，在看到对方是蒋顺那刻，唐青殊承认他想好好相亲。
庆幸他落难。
还好，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
蒋顺在出狱后第二年重新参加高考，顺利考上全国少有八年制医科顶级学府，宁大医学院，他重回他巅峰。此后几年，如履平地、平步青云。
这才是蒋顺该有人生轨迹。
而唐青殊依旧只是个高中学历学渣。
他十分有心机算计。
他很自然地接上话：“那天
去火车站接你，你没来。”
蒋顺没有回避：“打工地方老板没批假，没来得及和你说，抱歉。”
“后来去深城你家里找你，你们早就搬家，也没有你联系方式。”唐青殊因为紧张，大拇指指甲拼命掐着食指指腹，“你去哪？”
恰逢服务员过来上菜，两人对话中断会。
可现实总是这样不期而至打他脸。
他曾经卑鄙又自私地庆幸跟他沦落到个水平线上蒋顺，现在已经远远甩
捏着刀柄指腹在冒汗，唐青殊勉强笑下：“今晚你是知道来见个老同学，才会赴约吧？”
“知道是你。”蒋顺抬头看过来，“也知道罗主任什
意思。”
唐青殊脑子乱得很：“哥就是看中你是心外科医生，动过先心手术，他是有私心。”
蒋顺抿唇：“那你呢？你是怎想？”
唐青殊心跳在逐渐加快，他此刻自责又自卑，强作平静情绪几乎在崩溃边缘，他垂下眼睑没再看蒋顺：“……觉得可能不太合适，你都博士毕业，才高中文凭。”又勉强吃两口，就急着起身，“对，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先走。”
唐青殊以为蒋顺多半不会回答，没想到服务员刚走，他便开口：“出来第年，确实挺狼狈。”
唐青殊听他说到“狼狈”时，握着刀叉手下意识颤抖下，似乎怎也没办法想象这两个字会和蒋顺联系起来。
想起当年，他曾庆幸蒋顺因为坐过牢和他之间距离变得不那遥远事，唐青殊这刻突然觉得龌龊得不行。
“因为没文凭，还坐过牢，在深城找不到什好工作。”他没怎说具体，“后来打算去继续读书。”蒋顺简短地结束对当年解释。
唐青殊没再多问，尽管面前牛排诱人，但他完全没胃口。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卑鄙小人，在蒋顺最难过狼狈那段日子，他竟然在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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