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星就是只呆头鹅,他得瑟地翘了翘脚,炫耀道:“我可是会空中拉杆的。”
沈云星说想在杭城多待一会儿,所以他们订的机票很早,整完行李也才十二点,正好是饭点。
整完行李的沈云星已经精疲力尽了,这次他脱了鞋,蜷缩在床上更加像条被拍在岸边的
沈云星听天由命地随手挑了张床:“那个吧,靠飘窗的那个。”
他刚指完,就像是乳燕归林般扑到了自己挑完的床上,酒店的床是席梦思的,扑上去的时候软绵绵地往下陷了一塌。
沈云星还有点分寸,最起码没把脚也放上去,他懒洋洋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才懒散地掀起眼皮:“你干嘛只定一间房啊?”
其实一般朋友间出去旅游,都会定间标间,两张床反正也互不影响,但沈云星的屁事多,他怕被人影响到。
不过既然是季北秋……好像也没什么事。
季北秋轻轻松松地拖着两个行李箱,先一步把房卡插在旁边的空档上,屋里瞬间变得蹬亮了起来。
说是标间但实际上还是很大的,入门的右手边就是个镶在墙里的大镜子,左手边就是关着门的浴室。
两张床的中间留的过道却挺狭窄的,中间夹着黑白的床头柜,看起来只够一个人通过。
沈云星晚他一步走了进来,只是因为不死心地问了前台还有没有空的房间,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否认的。
元旦恰好的假期,哪里来的空房等他。
季北秋走到另外张床坐上,微低着头看着毫无防备躺在床上的沈云星,他的手撑在背后,又忽然抬起头看了看白炽灯:“我害怕,行不行?”
沈云星靠着腰发力,从床上坐了起来嘲笑季北秋:“怕什么,怕黑啊?”
“嗯。”季北秋点了点头,没什么压力地承认了,“怕黑,不敢一个人住。”
他又重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骼在碰撞间发出响动,继续道:“先整东西吧。”
“房间订都订了,你住也住进来了,总不能还搬出去吧?”季北秋道,目光在沈云星被厚重羽绒服盖得严严实实的腰上一划,他轻笑了声,“还有——”季北秋意有所指地道:“腰不错。”
沈云星没办法,只能接受现实,就是步子越挪越慢,酒店的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声音。
“不就是…不就是睡一间房吗?”沈云星小声地嘟囔着,“我和他连一张床都睡过了,还怕睡一间房?”
想到这沈云星突然好受了多,他挺起胸膛,昂首挺胸地就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听到了季北秋的问话:“你想睡哪张床?”
他很放松地靠在墙上,稳重的风衣都被他穿出了痞里痞气的感觉,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来撒谎被戳穿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