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问:“怎?”
景玉用脸蹭蹭他胸肌:“抱抱。”
短暂消沉之后,景玉从爹咪拥抱中获取到温暖,重振旗鼓,继续讲提督楼趣事,比如曾经住在提督路里面那人妻四妾,以及现在还放置在其中架钢琴。
“18XX年生产呢,琴键都是用象牙做成,”景玉说,“听说那个厂子
克劳斯低头,将景玉背后头发往前拨,不忘提醒她:“挺胸,收腹。”
景玉憋口气,从嗓子里挤出来:“嗡。”
手捏着裙子后背布料,另只手捏着拉链往上扯。景玉还在说:“外祖父说,后来提督楼就成出名’凶宅’,谁住进去谁就倒霉,特别不吉利。但当时这楼建得可花钱,说是从德国运来钢材,外面那花岗岩都是从们崂山上开采,砖啊瓦啊这些东西也都是指定窑厂里烧……”
她这样叽叽喳喳地说着这些事,克劳斯耐心地听。拉链成功拉上后,他拍拍景玉肩膀,让她转个身儿,欣赏她摆动裙摆——这条材质是棉绸,下水后硬,干之后十分柔软,原本有许多褶皱,都被克劳斯熨平。
纯净、低饱和度紫色,好像落霜葡萄。
楼z.sha;他自己在上海时候,还没打就当逃兵,被抓到后枪决。后来军阀张宗昌住进这里——哎,你知道张宗昌吗?就那个写过’大明湖上有□□,戳蹦跶’张宗昌。”
克劳斯说:“抱歉,还没有拜读过这样通俗易懂诗句。”
景玉换只手,她胳膊有点麻:“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有这个人就行,他也被枪毙。”
克劳斯已经将景玉裙子熨烫好。
这条还是景玉准备出国前时穿,好友栾半雪买来送给她,很美丽连衣裙,A字大裙摆,景玉穿着它参加当时最后次同学聚会,可惜在聚会上被弄脏。
景玉却想起来,以前妈妈还在时候,也是这样。
她会听自己说很多很多乱七八糟话,笑着看她试新衣服。
妈妈是个博学成年人,但却会耐心地听小孩子讲那些奇怪又琐碎东西。
克劳斯先生也是。
胸口有点说不出来感觉,景玉张开双手,抱住他,额头重重地抵住他胸膛。
她原本想把这条裙子打包进行李箱,可是晾晚上都没干,只好放在家中。
后面回国几次,景玉把它叠好收起来,放在柜子中。
克劳斯昨天将它找出来,重新洗干净,晾干,熨烫。
克劳斯叫她,示意她过来:“过来,宝贝,试试看。”
景玉脱睡衣,走过来,克劳斯提醒她将双手举起来,从上面往下套,穿上,再拉背后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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