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她去状况糟糕草坪,给她披上自己外套,陪着她耐心找。
对方清楚她心疼钱,还连夜订做模样送到警察局,假装是她丢掉那个。
在看到金簪瞬间,她差点、差点都要心动。
冷静下来后,景玉将两个簪子都收起来。
她决定,以后就算缺钱,也不会卖掉这两支。
景玉小时候也喜欢丢,但每次弄丢后,都会被父亲指着骂顿。
时间久,长够心眼。
景玉虽然不再丢东西,但长大后她,对“丢东西”这件事情,仍旧有着本能恐惧。
在很长很长段时间之中,她近乎强迫症,会反复地确认着自己钱包东西还在不在,门有没有上锁,柜子有没有关好,卡和证件有没有放在夹层中。
有时候半夜想起,还会忍不住爬起来、睡眼惺忪地去确认仔细。
景玉对生物学上父亲——仝亘生最大印象,就是抠。
仝亘生总是在很奇奇怪怪地方抠门,这大概和他那个贫穷成长环境有关系。
景玉小时候曾经被要求去拿红酒,她迈着步伐哒哒哒地从红酒柜里拿红酒回来,在兴高采烈准备递给父亲时候,不小心被地毯绊下,跌跤。
红酒掉到地上跌碎,膝盖摔得很痛,碎掉玻璃片不小心划破手。
仝亘生将她痛骂顿,连连说着浪费,责备她打碎那瓶昂贵红酒。
下午时分,景玉又去酿酒厂。
她现在勉强能听清老板那口音浓重话语,同去还有玛蒂娜,这个看上去有些削瘦数学爱好者头脑清晰,提前查阅相关法律法规。
两个还在读大学女生在遇到这种状况时候,点儿也不弱气,板眼地向老板索要未能履行合同赔偿
这些童年中无关紧要些小事,就像是道细小伤口,无伤大雅,现在已经不痛;但在特定时间,这些没办法被抹平、留下痕迹伤口还会提醒她,你害怕。
就像昨天丢金簪,在面对克劳斯第瞬间,景玉甚至害怕他会因此骂自己、埋怨。
什“天天丢三落四”“你就不能小心点”“早和你说过……”这种话。
景玉做好面对这些话语准备。
但是克劳斯没有。
还是妈妈抱着景玉,哄她,擦干净她脸上泪花儿,清洗伤口。
景玉很少能体会到什严厉父爱,她只有抠门父爱。
在父亲眼里,她受伤没什,谁家孩子小时候没受过伤?磕出几个口子?愈合就没事。
但红酒跌碎,不会再复原,四舍五入,他亏笔钱。
景玉妈妈从小娇生惯养,性格说好听点算迷迷糊糊,不太好听词语叫冒冒失失,总是容易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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