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瞬间收住哭声,她匆忙抹着眼泪:“那不哭。”
“嗯,爸都没哭,你倒是先哭上。”邢白鹿给她递纸巾。
秋姨边擦边说:“先生心里很难受,早上他让煎药时候,看他眼睛很红。”
是吗?
邢白鹿默默,他现在也只能先打打亲情牌。
其实也没什,不知道那个老中医为什非得给他开药。
直到邢白鹿吃完早餐,秋姨都没从厨房里出来。
叫她几声,没应。
邢白鹿蹙眉走进厨房,秋姨有些刻意侧侧身,还偷偷抹把眼泪。
“怎?”他快步过去,“怎哭?”
外面,来家吧。”
“啊?”张青柚忍不住说,“叔叔不是最不喜欢热闹吗?你把同学们都请家里去,不太好吧?”
邢白鹿道:“没想请很多人,就你和晏峤,还有胡林林。”
“卧槽,你怎?你三千好友呢?”
“没什,马上高三,别成天想着吃喝玩乐,收收心吧,大柚子。”
妈妈走,秋姨又管不公司事,他没有可依靠人。
秋姨让他出去休息会,隔十多分钟便端药出去给他。
邢白鹿尝口,这味道简直是来催吐吧,也太难喝。
“中医用药最讲究,几两几钱,碗里丁点都不能留。”秋姨监督得仔细,逼得邢白鹿差点连碗都舔。
喝完邢白鹿就灌半杯水:“秋姨,你是不是偷懒不想洗碗啊,非得逼喝得那干净。”
谁知他不问还好,问秋姨直接哭出声来:“太太这刚走,你又病,你这小小年纪可怎办啊!都是不好,是没照顾好你。”她捂着脸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邢白鹿噎,也不能告诉她,这药其实不是治心脏病,只好抱抱她:“没事没事,医生说没什大问题。”
“怎没大问题?心脏不好,怎不是大问题!”秋姨越说哭得越厉害。
秋姨是真心疼他。
邢白鹿有些内疚,只好哄她说:“医生还说要放平心态,别让生气也别刺激到,你还哭这大声,心跳都要加快。”
“……卧槽。”
每次说学习,张青柚就瞬间蔫儿。
前世这个生日,因为邢白鹿转学去市中,同时请中和桐高同学们,结果因为张青柚和陆明嘉不对付,最后变成两派人对立,过得特没意思。
邢白鹿洗漱完下楼,早餐已经在桌上,听说邢远霖早上要去见人,早就出门。邢白鹿对着大门站会儿,又无端地想他是不是去清江路65号。
厨房里有中药味飘出来,闻着就又苦又涩,想到要连着吃半个月,邢白鹿顿时想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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