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累了,”秦既明说,“我先回去休息。”
何涵摆摆手:“去吧。”
怀抱里,林月盈主动贴一贴何涵,劝她,说妈妈别着急,哥哥有自己的主意呢。
“我知道妈妈担心哥哥的感情生活,但这种事急不来,”林月盈说,“说不定哥哥的女朋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忽然有一天就啪叽落你怀里了。”
何涵捏着林月盈的手,愁容满面,轻叹:“你说的也是,唉,这孩子,让他谈个恋爱,又不是要他的命。况且,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是个女孩子,只要别违背道德伦理,他想要什么样的都行,我绝对不说一句反对的话。”
何涵昨晚的旁敲侧击,秦既明听得明白,也只装不明白。
跨入家门的时候,客厅中还是欢声笑语,沙发上,林月盈已经脱了鞋子,光着脚踩在沙发上,依偎在何涵怀里。大屏幕上放送的电影不过是俩人聊天时候的背景音,林月盈还在聊自己学校社团里面的趣事——
多么神奇,那些无聊的东西,经过她的口,都变得跌宕起伏。
何涵笑着叹息,说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谁家小子,一扭头——
“既明,你去哪儿了?”
院旁听;二——”
“我选二,”孟家忠捂着脸,忙不迭点头,“叔,叔,我选第二种。”
秦既明放下腿,顺手拆了桌子上的一包纸巾。
“二,从现在开始,你听到谁还在传月盈的谣言,说她的不是,”秦既明抽了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孟家忠脸上的鼻血和眼泪,温和地说,“就像今天我对你这样——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孟家忠点头:“知道,知道。”
林月盈僵了僵,仍旧顺从地贴靠着何涵,闭上眼。
她本想着找孟家忠算账,但不知怎么回事,怎么都找不到孟家忠的人影,红红拜托了自己的哥哥去问,到最后也只说,孟家忠好像是去上海玩了。
人不在这
缩在她怀里的林月盈也探出脑袋。
“出去见老同学了,”秦既明说,“喝了些酒。”
林月盈问:“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呀?”
秦既明站在原地:“男的。”
何涵露出失望的神色:“你也该多和之前的女同学联系联系,上学时期的同学情谊是最珍贵的,如果能发展出爱情,也是最纯洁……”
“早知道该多好,”秦既明叹气,摘下手套,重重用手套抽了两下他的脸,“非得长点教训,不听话。”
孟家忠还在跪着,又狠狠抽自己的脸:“怪我,都怪我喝酒后这一张破嘴,都怪我……”
啪啪啪。
他打自己时的声音更响亮,秦既明站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羊皮手套没弄脏,初一和初二这两天,还是住在何涵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