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赤着脚，没有鞋可以做手脚，男人盯得又很紧，量身高时
定让人把脚露出来。
如果把头发垫高，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估计悬。
宁鸽东张西望地想主意，动作太大，被年长
阿姨眼看到
。
她穿过人堆走过来，扶住宁鸽肩膀。
“傻孩子，”她弯下腰，附在宁鸽耳边说，“往后……”
宁鸽差不多是孩子里面最瘦小个，足足比裴寒和欧文矮大半个头。
宁鸽盯着那条绿线，怎
也判断不出自己究竟过线没有。
裴寒也已经看明白。
“你往前点，
帮你看看。”他低声说。
宁鸽不着痕迹地往前挤挤，来到人堆前面，体重计旁边。
“今天这批都醒？”男人问两个阿姨。
年长阿姨紧张地攥攥手，“营养剂吸收得全都不错。希望他们都能过。应该能过吧？”
男人没回答，用下巴示意最前面个男孩站上体重秤。
他拿起个手持扫码枪样东西，对准男孩手背上二维码扫下，然后伸手把测身高标尺啪地压在男孩头顶。
等片刻，体重秤突然传来“滴”声。
看他。
欧文回头看看，低声对裴寒说：“景曜也来？来跟你抢买卖？”
裴寒哼声。
原来他们认识。
欧文又看看，“江矜也来？她跟景曜这种人组队？真行。”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脸色突然变。
变得惨白无比。
她抬起只手，哆哆嗦嗦地捂住心脏部位，满脸痛苦，保持着这个姿势僵两秒，就咕咚声栽倒在宁鸽
裴寒认真地看看体重计厚度，又看看宁鸽头位置，来回反复估量好几遍。
正在称体重男人抬起头，目光扫过宁鸽这边。
宁鸽立刻往后退，还好，男人只招手叫旁边个长得很高女孩。
“差点。”裴寒挤过来低声说，用手指比比。
大概是厘米左右距离。
年长阿姨明显地松口气。
“过。”男人挥挥手，让他下体重秤，“下个。”
他们还真是在测身高体重。
宁鸽连着观察几个孩子，开始觉得不妙。
测身高标尺上明显有条绿线，这几个过关孩子，无论男女，全都过线。
宁鸽下意识地知道他说江矜是谁。
景曜身边有个女孩，留着利落短发，眉眼冷淡，面无表情，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模样。
所有孩子们排着队，来到另个房间里。
像个保健室，有床铺，拉着布帘，有办公桌和书架，墙上挂着钟和视力表，边靠墙地上摆着个可以量身高和测体重秤。
那里等着个同样穿素布衣裤成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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