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世界中,内部失衡必然伴随着外部失衡。本国生产东西若不能在本国消化,就只能对外输出。GDP由三大部分组成:消费、投资、净出口(出口减进口)。国加入WTO之后,投资和净出口占比猛增(图7-4),消费占比自然锐减(图7-2)。这种经济结构比较脆弱,不可持续。来外国需求受国外政治、经济变化影响很大,难以掌控;二来投资占比不可能直保持在40%以上高位。超出消费能力投资会变成过剩产能,浪费严重。欧美发达国家投资占GDP比重只有20%—23%。
图7-4净出口与投资占GDP比重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20》。“净出口”按支出法GDP计算。
虽然从会计核算角度讲,投资确实可以提升当下GDP数字,但若投资形成资产不能提高生产率、带来更高收入,不能成为未来更高消费,这种投资就没有形成实质性财富,就是浪费。假如z.府借钱修条路,很多人都用,降低通勤和物流成本,提高生产率,那就是很好投资。但若z.府不断挖修、修再挖,或干脆把路修到人迹罕至之处,经济账就算不回来。这些工程所带来收入远远抵不上成本,结果就是债务越积越高。虽然修路时GDP上升,但实际资源是被浪费掉。这种例子并不罕见。当下尚未将这些损失入账,但未来迟早会出现在账上。
投资和消费失衡不是新问题。早在2005—2007年,国家庭收入和消费占GDP比重就已经下降到低点(图7-2和图7-3)。当时z.府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2007年就曾提出:“中国经济存在着巨大问题,依然是不稳定、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结构性问题”,比如“投资与消费者之间不协调,经济增长过多地依赖于投资和外贸出口”。(17)但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国出口锐减,不得已出台“4万亿”计划,加大投资力度,导致投资占GDP比重从已然很高40%进步上升到47%(图7-4),虽然弥补净出口下降造成GDP缺口,稳定经济增长,但也强化结构失衡问题。2011年又逢欧债危机,所以始终没有机会切实调整经济结构。2007—2012年,消费占比、居民收入占比、居民储蓄率几乎没有变化(图7-2和图7-3)。由于国内居民收入和消费不足,国外需求也不足,所以企业投资实体产业动力自然也就不足,导致大量投资流入基础设施投资和房地产,带动房价和地价飙升,提升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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