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越来越低。所以大量投资进入所谓“无形资产”和服务业,而服务业更依赖于人集聚,也就推升对特定地段住房和社交空间(即各类商业地产)需求。(22)
实体投资下降另个原因是发达国家经济整体竞争性在减弱:行业集中度越来越高,大企业越变越大。理论上说,这不定是坏事,若明星企业通过竞争击败对手、占据市场后依然锐意进取、积极创新,那投资和生产率还会继续上升。然而实际情况是,美国各行业集中度提高与企业规模扩张,往往伴随着投资下降和生产率降低。(23)
大量资金涌入增加资金供给,而企业投资需求不足又降低资金需求,所以发达国家长期实际利率(扣除物价因素)在过去40年间直稳步下降,如今基本为零。(24)因为缺乏能获得长期稳定收益资产,各种短期投机便大行其道,所谓“金融创新”层出不穷,“房地产泡沫”个接个。金融危机之后,美联储常年宽松货币政策让短期利率也变得极低,大企业便借机利用融资优势大肆购并小企业,进步增加行业集中度,降低竞争。这种低利率环境也把大量追逐回报资金推入股市,推高股价。而美国最富10%人掌握着90%股市资产,贫富差距进步拉大。(25)
这种情况也引起国政策制定者警惕。2019年,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指出:“在缺乏增长点情况下,央行给银行体系提供流动性,但商业银行资金贷不出去,容易流向资产市场。放松货币条件总体上有利于资产持有者,超宽松货币政策可能加剧财富分化,固化结构扭曲,使危机调整过程更长。”(26)
第三节
中国债务与风险
国债务迅速上涨势头始于2008年。当年金融危机从美国蔓延至全球,严重打击国出口。为防止经济下滑,中央立即出台财政刺激计划,同时放宽许多金融管制以及对地方z.府投融资限制,带动基础设施投资大潮,也推动大量资金涌入房地产。在不断投资扩张和房价上涨中,融资平台、房地产企业、贷款买房居民,债务都迅速上升。其他企业(尤其是国有企业)也在宽松金融环境中举债扩张,但投资回报率却在下降,积累低效产能。债务(分子)比GDP(分母)增长速度快,因此债务负担越来越重。
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国外债水平很低,债务基本都是以人民币计价内债,所以不太可能出现国际上常见外债危机,像希腊主权债务危机和每过几年就要上演次阿根廷债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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