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第四章和第六章会讨论工业项目中z.府投融资,以及由z.府信用催生过度投资和债务风险。
20世纪八九十年代,大部分城市建设经费要靠财政拨款。1994年分税制改革后,地方财力吃紧,城市化又在加速,城建经费非常紧张,如果继续依靠财政从牙缝里点点抠,大规模城建恐怕遥遥无期。但要想在城市建设开发中引入银行资金,需要解决三个技术问题。第,需要个能借款公司,因为z.府不能直接从银行贷款;第二,城建开发项目繁复,包括自来水、道路、公园、防洪,等等,有赚钱,有赔钱,但缺哪个都不行,所以不能以单个项目分头借款,最好捆绑在起,以赚钱项目带动不赚钱项目;第三,仅靠财政预算收入不够还债,要能把跟土地有关收益用起来。
为解决这三个问题,城投公司就诞生。发明这套模式是国家开发银行。1998年,国家开发银行(以下简称“国开行”)和安徽芜湖市合作,把8个城市建设项目捆绑在起,放入专门创立城投公司芜湖建投,以该公司为单借款人向国开行借款10.8亿元。这对当时芜湖来说是笔大钱,为城市建设打下基础。当时还不能用土地生财,只能靠市财政全面兜底,用预算安排偿还基金做偿债来源。2002年,全国开始推行土地“招拍挂”,z.府授权芜湖建投以土地出让收益做质押作为还款保证。2003年,在国开行和天津合作中,开始允许以土地增值收益作为贷款还款来源。这些做法后来就成全国城投公司标准模式。(10)
国开行是世界上最大开发性银行,2018年资产规模超过16万亿元人民币,约为世界银行5倍。(11)2008年之前,国开行是城投公司最主要贷款来源。2008年“4万亿”财政金融刺激之后,各种商业银行包括“工农中建”四大行和城市商业银行(以下简称“城商行”),才开始大规模贷款给城投公司。2010年,在地方融资平台公司所有贷款中,国开行约2万亿元,四大行2万亿元,城商行2.2万亿元,其他股份制银行与农村合作金融机构合计1万亿元,城商行已经和国开行、四大行平起平坐。(12)
城商行主要由地方z.府控制。2015年,七成左右城商行第股东是地方z.府。(13)在各地招商引资竞争中,金融资源和融资能力是核心竞争力之,因此地方z.府往往掌控至少家银行,方便为融资平台公司和基础设施建设提供贷款。但城商行为融资平台贷款存在两大风险。其,基础设施建设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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