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就在京城最繁华地带,他来寻,不是比寻他方便得多吗?”云佩叹口气,并未有太多波澜:“娘娘,要是他都不愿意来寻,又何必强求呢?”
世间男女总有些自己解不开死结,云滢也不多劝,只是笑着叫云佩尝尝新从上林苑摘来樱桃,“七郎前些日子还带着臣子们去趟上林苑游玩,叫这些人自行采摘樱桃,但他们所能拿到樱桃都不及宫中这些香甜多汁。”
云佩捏几颗樱桃,有皇后宫中侍女帮她用细长金勺剥出核,沾着乳酪递给她,云
,外面人都说,这生男不如生女,就算是儿子做到宰相,都不及皇后娘娘这般能令家族显赫。”
“那他们这个时候生个好女儿倒是正好,等到十二三年后正好是圣上与为懿仁选太子妃时候,”云滢浅浅笑,语气中稍有欢喜:“可是如今想即刻叫女儿做妃子是不成。”
“那倒也是,官家独爱圣人,旁娘子当然入不得圣目,”云佩替她选朵十分艳丽花朵,簪到皇后象牙冠上,“不过是介平民,手头稍微宽裕些也全是仰仗圣上与皇后,怎就叫娘娘眼热?”
云滢这些年也有心叫二姐重新择选个丈夫,她对长生情意逐渐淡泊,可也没有瞧上哪个官家拟定进士或者民间风流多情翩翩少年郎。
“你少在这里装可怜,分明是你眼界太高,五陵年少者众多,二姐姐竟然个也没有看上眼,大姐姐前些日子递家书进来,说是好几位子弟倾慕二姐,都被你拒绝。”
“娘娘见笑,”云佩在外面生意风头无两,倾慕她人有图财,有为色,她阅尽千帆,竟无人可以叫她心中再次泛起涟漪,便也没有再委屈自己心意必要:“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云滢身为皇后,这些琐碎事自然无可避免地要管管,她浅笑着点下云佩额头:“这些年也不见你去寻他,又是怎回事?”
皇帝为着立皇后,册封东宫,已经赦免过次天下犯人,长生无亲无故,被贬谪到苦寒之地除云家里人大约也无人挂心,原本是猜测着罪减三等,长生大概会回来寻云佩,可是这两年直没有动静。
云滢作为局外人,其实倒不觉得云佩要直等着丈夫回来寻她,如今云佩地位随着她同水涨船高,明明年纪渐大,但是汴京婚姻行市却十分受青睐,长生恐怕就算是遇赦放还,也不敢回来寻她。
官家有两次记起自己还有这位未婚二姨,也打趣皇后对自己姐妹约束未免过分,皇后之姊、东宫姨母,当然应该有份应有尊荣,怎连个孺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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