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后宫来路不正姑娘多,云滢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便自己闭上口,面有愠色地听韩国夫人说话。
“妾听说那人也不是没有血性,只是他闹也是闹不起来,倒不如见好就收更强些,新说这个姑娘家世甚好,娘子想想,若无人从中促成,怎好嫁他?”
“至于那妇人娘家……女儿原本嫁是个小吏,现下却能做天子嫔妃,否泰如天地,这不就是馅饼从天而降吗,家子等着鸡犬升天,高兴都高兴不及,谁还来问这个?”
这话说起来有点牵扯到云滢,圣上本来对后妃母家不大关心,都是让礼部依例赏赐,但是对云娘子母家却格外看重,费尽心思追赠云氏族人,连着外祖都有册封,坊间隐隐有流言,养个女儿献给官家,便能得到泼天富贵。
韩国夫人叹口气:“您是在宫里长大
这些个下流话原本不该出自个国夫人口中,云滢听着这份原版复制八卦,又是想笑又是生气,她见服侍自己宫人忍着脸红,只轻笑声,啐她道:“夫人要说便快些说,身边这些宫人们都是姑娘家,哪里能听这个?”
韩国夫人也没有亲身见过这个姑娘长如何,只是街上那些帮闲这般议论,便也字不落地全说给云滢。
“是不对,拿这些糙人话脏娘子耳朵。”韩国夫人说完也觉得脸红,男人私下里对女郎品头论足,什荤话没有,闺中妇人却不大会比较郎君短长。
“怪就怪在,这个小吏前些日子又托人说起亲来,他前面那个正头娘子已经算是个极难得,新说这个家世不错,但是人模样照着前面那个可差远。”
云滢眉头微拧,她能猜到韩国夫人说是什意思,见妆理也差不多,便吩咐宫人们出去守着,不必进来换茶水:“你是说皇后殿中那个姑娘是这个小吏家中新妇,怎可能?”
“听说这新娘子新婚才三天,归宁时候就不见身影。”韩国夫人也嗤之以鼻,“路上没遇见劫匪,两边也没人闹起来,听说她夫家得好大笔钱,最近又在张罗娶第二位。”
到底不是什光彩事情,又有前车之鉴,所以这回说正妻只重家世,不重外貌。
“天底下当真有男子这般没血性,肯缩起头来做乌龟王八?”
云滢身上不热,但心却乱得很,拿团扇随手扇扇:“自家妻子被人强掳不管,还有心思再娶第二个,哪家失心疯还把姑娘许他,那她娘家人呢,便没有能喘气男子吗?”
韩国夫人被云滢吓得呛口茶,忙做个噤声动作:“娘子快别说这样话,有心人传到老娘娘那里去可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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